關夢抬頭,看見沈雙竹正以一種複雜的神情看著她。
她眨了眨眼,「怎麼了?」
沈雙竹恍然回神,「沒什麼......這支唇膏,塗上去感覺確實很不一樣。」
除開戲裡,在實際生活里沈雙竹從沒見過關夢這麼陰鬱艷麗的模樣。
......或許有。
其實在關夢塗完口紅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沈雙竹恍惚以為看到了以前的關夢。但也只是一瞬間,很快,關夢朝她眨眨眼,開口時又是那副清純陽光的模樣。
沈雙竹情不自禁地走過去,和關夢貼身坐下,摟著她的腰,腦袋埋在她的肩頸。
關夢脖子一燒,「你幹嘛呀。」
「關夢。」
「嗯?」
「關夢夢。」
「......」
鍾瑤一下子彈起來,見鬼一樣看著沈雙竹,「噫——你這人也太肉麻了吧我的天吶,你怎麼是這種人設啊,啊啊啊我的耳朵要瞎了!」
沈雙竹抬起頭來,「我人設就這樣,還有更肉麻的你要不要聽?」
「我想起來劇組那邊還有事,先走了拜拜,你們好好休息,導演說身體沒好不准回去。」鍾瑤撒腿開溜,溜到一半又折回來,把薯片帶走了。
門被關上,關夢捏了捏沈雙竹的嘴,「你剛才當她面叫我什麼呢!」
「叫你關......夢夢啊,」沈雙竹笑盈盈地,「這她還能聽出來啊?」
關夢不理她,她又一疊聲地叫了好多句夢夢,到最後關夢一臉受不了地往後一倒,「天吶,你饒了我吧!」
沈雙竹靜靜凝視她半響,抽出濕巾把她的唇膏擦了,俯下|身去吻她,「叫你勾引我一早上,饒不了你。」
關夢抱著她的脖子笑,很快笑聲變得婉轉低啞,最後浸著汗意,疲憊又暢快地從喉間發出幾聲模糊的咕噥,好像在喊,熱,好熱。
荒唐半日,床上廝磨到午後,關夢汗津津地靠在床頭,拿了遙控器想把空調溫度調低一些。
被沈雙竹攔下,「已經二十五度了,再低容易受涼。」
關夢就放下了,拿出枕頭底下的劇本開始看。
現在的拍攝進度已經到了阮明瑤中了蠱毒,下毒的人竟然是她和宴唯都非常敬重的副統領,她們的頂頭上司。那個從小教育她們要忠君愛國的人背地裡卻與敵國勾結,甚至不惜給阮明瑤下毒,藉此控制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