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說起這個?「當然。」帶土回答,「我是在這兒長大的,重要的人也都在這裡。」
「重要的人嗎……」面具人沉吟著。「那我問你,如果讓你為了村子而犧牲,與你重要的人永遠訣別,你願意嗎?」
「我願意。」帶土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案。「雖然我並不想死,也不想和他們分別,但如果別無選擇的話,我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因為保護村子就是保護他們。」
「保護村子就是保護他們。」面具人重複著他的話,語氣不置可否。「那我再問你。如果你重要的人為了村子犧牲了自己,你能接受嗎?」
「我……」帶土愣住。
「如果你重要的人因為村子而受到了傷害呢?」面具人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他看向帶土;先前那透著審視的銳利目光又回來了。「比如被村子裡的人所詆毀中傷,甚至逼死?如果你必須從重要的人和村子裡面選一個呢?如果重要的人為了村子死在了你的手上呢?」
帶土無法回答。在他的心裡,重要的人和村子就是等同的,兩者即為一體,既不會對立,也不會被放在天平的兩邊強制做出取捨。如果說上一個問題他還曾考慮過又刻意迴避,之後面具人拋出的這一系列情境卻都是他從未想像過的。
「……」他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就在這時,大門處突然響起一陣騷動。面具人切斷了與他的對視轉過頭去,帶土也跟著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是一隊任務歸來的忍者。他們個個傷痕累累,頭上身上纏著繃帶,滿面疲憊,沒有笑容。跟在後面的是一個支援小隊,四人抬著一個擔架,上面的屍體被用黑色的袋子包裹起來,正中有一個團扇的印記。
死者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急促的腳步聲從另一個方向由遠及近。一名上了年紀的宇智波女性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見了那裹屍袋,步伐猛地剎住,臉上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她踉蹌著走近那擔架,終於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伏在屍體上痛哭失聲。
「是美智子阿姨……」帶土盯著那對死別的夫婦,喃喃道,「這麼說來,殉職的人是……」
「看起來是你認識的人。」面具人事不關己地說,語氣格外冷漠。「就是這樣……忍者的任務一直伴隨著犧牲。今天是他,明天可能就會輪到你。你們的火影在派他的部下們去死。想像一下吧,如果現在這個擔架上躺著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你最重要的人;等到那一刻真正到來時,說不定你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