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水門忙說,「等你準備好了,就派你的忍犬來這裡。我會把讓它把事件的詳細報告帶給你。」
「麻煩您了。」朔茂跳上窗台。他拉開窗戶,正要離開,動作卻又一停。「對了,還有一件事……」
在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屋裡的三個人突然同時感覺到一陣冷意竄上後背。男人的雙眼微微有些發紅,但並沒有流淚,神情雖然平靜,眼底卻翻湧著無從壓抑的悲慟與狂暴的殺意。
此時在他們面前的,不再是那個脾氣溫和沒有架子、會親切地替小輩們解決難題的朔茂先生,而是那位參加過兩次忍界大戰、僅憑一把短刀就令五大國聞風喪膽的木葉白牙。
痛失愛子的狼,會化作擇人而噬的凶獸。
「如果您有了曉的動向……請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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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火影塔出來,鼬徑直去了木葉醫院。
止水的病房在四樓,是一個安靜的單人間;鼬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名族人從他的房間裡出來。看到鼬,他們交換了幾個眼神,便從走廊的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鼬敲了敲門:「止水,是我。」
「……進來吧。」
鼬走進病房。止水正坐在床上,臉色有些難看,望向他時雙眼剛剛從紅色恢復到黑色。
「怎麼了?」鼬問,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沒什麼。」止水說。「你那邊怎麼樣?」
「四代目大人已經把隊長的死告訴朔茂先生了。」
「……是嗎。」止水說。他將視線落在病床床尾的欄杆上,深吸了一口氣,放在被上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鼬,我……」
「夠了。」鼬果斷地攔下了他要說的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打消這種愚蠢的念頭。隊長的死不是你的錯,不論是你還是帶土,都絕不該為此負責,該負責的是鳶,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說我們有什麼事能為隊長做的,那就是徹底地摧毀曉,將鳶擊敗,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
「止水。」鼬雙手握住他的拳頭,放緩了語氣,「你不要心急。這一次是我們低估了鳶的能力,四代目大人已經在著手召回在外面執行任務的高手們,並且請自來也大人去尋找綱手大人,村子也進入了一級警戒狀態,下一次一定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了。而且我想曉也不會這麼快就再次現身;你現在好好養傷就可以了。再說帶土那邊……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
「……我知道了。」止水吐出一口氣,終於鬆開了拳頭。他反握住鼬的手。「你有空的話,替我去看看帶土,還有……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