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剛到現場,她就被雷斯垂德叫住了,“場面比較血腥,如果受不了你可以不用進去。”
對於雷斯垂德的關心,瑞德還是很感激的,不過,不進去觀察的話,可能會錯過什麼至關重要的線索。
“沒關係,長官,”瑞德抿了抿嘴,眉頭微微皺起,她在思考應該怎麼說,“實際上,人體構造十分複雜,按現時解剖學的學說,可以分為十個系統,而且,一個人的體重其中百分之六十五是水,血液占了體重的百分之八十,剩下的都是一些化學成分……”
無意間看見雷斯垂德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瑞德意識到自己又說多了。
“我可以進去了嗎?”她試圖轉移話題。
沒有一點點防備的雷斯垂德被安利了一臉。
現場正如雷斯垂德所說,非常血腥,死者為一名女性,34歲,未婚,但是與多名男性有染,她的臉被毀了,因為整張臉的皮都被掀了下來,看起來特別嚇人,手臂上被兇手用小刀刻了幾個極具侮辱性的詞彙。她整個人被兇手用魚線固定成一個姿勢,坐在餐桌前,從餐桌的擺設和廚房使用情況來看,兇手在作案後,還和屍體吃了一頓飯,現場非常乾淨,乾淨的就像兇手特意打掃過一樣。受害者的身體明顯被兇手擦洗過,而且還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門沒有被強行打開的痕跡,窗戶也關得好好的,看來是受害者開門讓兇手進來的。
瑞德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長官,我能看看前面幾起案子的說明嗎?”
“有什麼發現嗎?”雷斯垂德把資料袋遞給了瑞德。
“不多,我得看看這幾起案子有沒有什麼聯繫。”她迅速地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雖然知道瑞德記憶力超好而且閱讀速度超快,但是真正看到了,還是讓雷斯垂德驚嘆不已。
她要了紙和筆,開始將重點一一列出來。
目前有三名受害者,均為黑髮藍眼,面部特徵極其相似,相似到幾乎比例都差不多,她總覺得有些熟悉。
受害者都是三十歲左右的未婚女性,她們在社交圈裡十分受歡迎,這一點有些矛盾,看來都是不打算結婚的人。從身上的傷來看,她們都有抵抗過,但是都沒有成功,所以兇手很有可能為男性。身上的傷口只會讓人感到疼痛,並不致命,致命的是她們體內的毒,直接從脖子注射進去的。
“手法相當專業,”瑞德查看著死者臉部的切口,“unsub的醫學知識相當豐富,他知道哪些地方不致命。”
“抱歉,unsub?他?”雷斯垂德大腦有些轉不過彎,在線索少的可憐的情況下,怎麼可能確認兇手性別。
“額,其實就是不明嫌犯的簡稱。初步斷定,unsub是一個年齡在35~40歲的白人男性,長相英俊,且具備醫學方面的知識,可以說是精通。”瑞德又看了看那些魚線,“有很強的控制欲,被黑髮藍眼受歡迎的女性傷害過,可能是他的母親,也可能是女友,不,是女友。而這三個受害者和他的女友長得極為相似。她們的行為刺激了他,所以他忍不住動手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有了第一次,他開始渴望第二次,中間間隔時間越來越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