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赵倩不用这玩意,但是据说这半个月都有雷雨。
既打雷又闪电,周围还黑,对赵倩半疯半颠的灵魂是十足的打击。
每到这个时候,林择梧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开盏夜灯会好很多。
希望今晚不打雷。林择梧把被角压了压,我想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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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择梧到底没能睡个好觉。
凌晨的时候天际闪电频频,五分钟后轰隆一声巨响,连夜灯都救不了林择梧的睡眠。
伴随着赵倩惊恐的尖叫,林择梧睡眼惺忪地往卧室走,坐在床边半宿。
嘘。
林择梧握住她再半空乱挥的手,手臂上瞬间多出几道指甲印。
别吵,楼下现在有人住,不能吵。
半晚上下来,赵倩掐红了他的胳膊。
第二天。
闹铃准时响起,林择梧从浅眠中惊醒,瞬间腰酸背痛颈椎僵硬,身上只有床上滑下来的被子一角,其余全被他裹在赵倩身上。
赵倩凌晨折腾够了,现在背对着他睡得正沉。
操
林择梧感觉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卡着了,这是着凉的征兆。
他撑着床沿缓缓站起身,原地摇晃几下稳住重心,头重脚轻地去洗漱。
洗漱完毕后,林择梧确定自己是感冒了。
祸不单行,他今天要考试。
值得庆幸的是,他今天考语文。
能瞎编。
咳
林择梧清了清嗓子,木着脸翻衣柜,翻出一件薄毛衣套在里头,外面还穿了外套。
出门时,林择梧戴上口罩,帽子遮得严严实实。
刚下楼走到十字路口,后头催命似的嘟嘟两声。
这么巧?后头突如其来响起一声。
这声也怪催命的,天天催人背单词。
林择梧扭过头,就见闻陈的车停在他背后三米远的地方。他视线往下滑了滑,车前盖的划痕消失得干干净净。
闻陈降下车窗,朝他招手。
一会要下暴雨,上车,我送你去学校。
林择梧说:你来得及吗?
来得及,顺路。
林择梧稍微犹豫了会。
闻陈催促道:快点,马上绿灯了。
林择梧今天实在过于疲惫,背部酸痛浑身无力,十分没有毅力地上了闻陈的车。
安全带。闻陈提醒道,踩下油门,趁着绿灯开出去,余光注意到他今天的装束,怎么穿这么多?虽然气温比之前低,但还没到冬天,不热吗?
林择梧:不热。
不仅不热,甚至还有点冷。
闻陈这才听出他嗓音的不对劲,诧异道:感冒了?
有点。
我车里有药。闻陈指着后面,车底的医疗箱。
林择梧垂着脑袋,拢着袖子,含糊道:我吃过药了,一会就好。
闻陈:一会就该困了,我送你到校门口,也就多几分钟。
没给林择梧拒绝的机会,闻陈开过一个红绿灯,顺着路开到校门口。
林择梧低头解着安全带,头上贴来一片热,似乎在测温,他不由地一怔。
闻陈也一愣,收回手,指尖微微蜷缩。
你该去上学了。
林择梧沉默地点点头,手脚不太顺畅地拉开车门,一步一顿地朝校门口走。
作者有话要说:吃龙虾,这里是存稿君。
第34章
感冒药后劲足,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林择梧脑袋沉了几倍,伴随着铃声脚步沉重地进考场。
一天一门考试,下午回家复习。
林择梧头昏脑涨,打算速战速决。
铃声一打,提笔开始写,写得脑子发热眼前发白,议论文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屁话。
但是老刘应该会很高兴,因为这是他填得最满的一次。
填满试卷还剩二十分钟,林择梧搁笔,趴下眯了会。
监考老师从他旁边走过三回,往他试卷姓名上扫了好几眼,确认他是谁,想了想,最后没把他喊醒。
考完试,林择梧挤过层层人群,提着书包往外走。
正巧,李勋从考场出来,他们这些排名在前面的学生都被安排在一号考场。
李勋来回一望,瞅见独身的林择梧,跑过来和他肩并肩,抬手往他肩上搭。
我操林择梧瞬间重心不稳。
李勋眼疾手快把他扶稳,惊魂未定推了把眼睛:我靠,你今天怎么这么柔弱?
滚。林择梧深吸一口气,推开他自个站直,有事说事,没事我要走了。
啊?你下午李勋突然闭嘴,扭头观察,见监考老师走远,又扭过头来,你现在就走?
林择梧神色平淡:有事。
有大事,回去蒙头睡一觉,不然晚上怎么熬得住。
我先走了。
李勋说:那你请假条还要不要?
林择梧:不要了。
林择梧简单招呼他一声,背着包走人,走过街角时忘记卖今晚的菜,回到家才想起来。
锅里还有半只鸡,就差俩素菜,林择梧犹豫片刻,终究没有敌过身体的疲惫,想着晚上起来再去买好了。
松懈的后果就是脑筋断片,刚挨上沙发便睡意朦胧,林择梧半眯着眼设好闹铃,伸手摸向桌上的感冒药,晃了晃扔到垃圾桶里。
空了,早上是最后一颗。
得买。
林择梧琢磨着晚上需要买的东西,提着毯子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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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天烦人啊,我家仙人掌都快淹死了。张洵端着被子站在床边唉声叹气,我弟弟这两天都没法出门锻炼,这破天哪适合祖国的花朵成长?
张洵扭头想要追求赞同,却见闻陈低头专心致志处理手中文件,效率比往常升高两个百分点。
张洵觉得这人要么脱单了,要么嗑药了,且后者概率隐隐压过前者。
即便闻陈是个养生达人。
我今天不加班。闻陈头也不抬,却好像头顶长了眼,下班直接走。
张洵思索两秒,犹豫道:你出什么事了?
闻陈这才看他一眼:我能出什么事?
张洵:不像你的风格,自从上回狂了一夜后,你在狂的路上一去不返,竟然连拒绝加班这种事都干了,老板恐怕今晚得吐三升血。
闻陈眼皮一跳:我有事。
既然是闻陈说的事,那应该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