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选择的是榴莲了。舒泠。
禹逐愣了愣,尽量维持面无表情,可微微抽搐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哦,是吗?
舒泠摩挲了几下指尖:那就是菠萝蜜了吧。
禹逐偏移的膝盖一僵,正好指向菠萝蜜牌:啊?
舒泠:我知道答案了。
禹逐不可置信:什么?!
舒泠看着他焦躁的姿态,挑了挑眉道:菠萝蜜。
禹逐抿嘴。
舒泠瞥向周围的人:我猜对了吗?
围观的人却是被一连串的事情发展起伏,搞得呼吸都不敢呼重了,即使不是他们在参与游戏,也都觉得紧张起来。
无人接话。
禹逐还沉浸在被别人看穿自己心中所想的,那种毫无**地羞耻懊恼中,他惊恐地悄悄瞅了瞅温柔轻笑的前辈,无端地生起刺骨寒意。
游戏,以禹逐惨败终结。
舒泠简单解释了遍禹逐下意识的小动作是他猜到答案的理由,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随后,舒泠又看着脸色仓惶的人:你就站到院外巨石上跳舞吧。
惩罚一出,场面再次静悄悄。
长了脑子的人都该知道舒泠是在为宋明暄出头了,甚至更狠。
那巨石连站上去都困难,还跳舞不得摔成骨折。
舒泠见禹逐不动,松开双手放在桌面上,食指轻轻敲了敲,意味不明道:输不起?
输不起三个字真是令人十分地耳熟,这不是禹逐之前对宋明暄说过的话吗?舒泠怎么好像也知道似的,故意讲出来激人。
命和面子哪个重要,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
禹逐就是那种面子大过天的那种,他黑着脸真跑到院外,其实他们这边的动静早已引起剧组那边工作人员的注意,后来赶来的禹逐经纪人了解了情况后,迅速拉住自家冲动的艺人,强压着来到化妆间。
宋明暄一脸懵逼地望着跟自己九十度鞠躬的两人:额,你们是?
禹逐经纪人是位胖胖的男性,长得也高,不过没宋明暄高,他的声音粗粗厚厚的:实在是很抱歉,禹逐他就是特别爱较真的人,不懂得分寸,若是有什么得罪到您的地方,我代他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计较。
言罢,他拍了一巴掌闷不吭声的人。
禹逐被打得痛呼一声,很不服气撇过头:对不起。
宋明暄皱了皱眉,他此刻有点被这两人架在这里,不得不给对方台阶下。
对什么不起?慢慢悠悠地懒散语调,刚才的赌约是后悔了吗?
禹逐经纪人狠狠瞪了眼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家艺人,但再生气也得为人把屁股擦了。
他露出与上层人士交际时,常用的卑怯笑容:舒老师,您这话说的。一桩事是一桩事,我们既然做了不对的事就该道歉。
舒泠淡淡打断:所以就是我的事不那么重要呗。
禹逐经纪人额头冒出些许汗珠:哪里哪里,都是一起的。
舒泠扫过杵在旁边沉默的禹逐,看向前方坐着的宋明暄:你接受吗?
宋明暄没想到话语权会落到自己手上,顿时有些无措:额
禹逐看着自家经纪人的卑微讨好,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换作往常只要报出他是华星影业公司要捧的人,大多圈内人都会妥协,比如柯韵的公司。
他不可置信,又很是困惑,舒泠不就是比他早入圈几年的艺人吗?而且对方唯一的背景依靠,只是自己开的工作室吗?和华星影业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算个屁。
越想越心不顺,他的视线移到自己助理身上,微微示意。
助理略怔,神情诧异。
禹逐眼神立时厉了厉,助理瑟缩了下,点头表示明白。
还处在纠结中的宋明暄,震惊地看着突然冲到自己面前跪下的人。
明暄哥,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是我不该赢游戏。禹逐声泪涕下,我不该真的提出惩罚的,是我不知进退,对不起。
说着,他打了自己一巴掌:我这嘴该打。右边又打了下,傻嘴不知道在您面前闭嘴。
宋明暄:
实在不要脸,他无言以对。
刚刚还死要面子,现在就能扔下脸皮做个跳梁小丑,图啥?
行了,你别再靠近我,咱们没什么好聊的。宋明暄不想继续被辣眼睛。
此时,作戏的禹逐挤着他那张本就帅不到哪去的脸,丑得人反胃。
舒泠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心中的不耐烦被假哭嘶吼的禹逐搅得乱七八糟,听着那尖尖的男音,额角青筋不禁跳了跳,又见宋明暄明显不想搭理这些人,他拍了拍禹逐经纪人:管好你的手下,若是外传些子虚乌有的事,你们也别想在圈内混了。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非常正常,甚至是温和的,但除了离得远的人这样认为,隔得近的禹逐经纪人却是后背蒸出一层汗。
禹逐经纪人喏喏点头,怂到极致。
这事暂时结束,而关于其他人的封口也得做做工作,但用不着舒泠出马。
随即,拥挤的化妆间就剩下宋明暄和舒泠二人。
宋明暄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那个,谢谢。
他半响没得到回应,又偷偷抬头,就发现对方已经来到自己身前,靠得极近。
微凉的手触过他的侧脸,沿着脸部轮廓滑落,降在肩头,中间的耳朵被手指轻轻刮过,泛起丝丝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