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友情與利益牽扯太深的時候,要處理好就非常困難了,mq是這樣,他當年也不例外。
“雖然很早就知道准留下是很難的,但有的時候,會控制不住地有一些妄想”,最終還是作為隊長和大哥的楊昇昊先開了口,他拍了拍身邊的李準的肩膀,苦笑著說道,“就算知道,即使他留下來,也不大可能會有轉機”。
“還是說出來吧,私心,不止一個人有。”楊昇昊最後這樣說道。
李准雙手交握,貼在下巴前面,學著鄭智雍,用肘關節撐著桌子。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笑了:“煽情了啊昇昊哥,沒換人嗎?”
“你都要走了,還不讓你看點新鮮的東西?”楊昇昊往椅背上一靠,黑社會老大的氣場部分回歸。
“在綜藝里你怎麼不早這麼做啊”,李准似乎是讀出了楊昇昊眼中“咦你小子竟然敢造反”的含義,搶先一步出招,“也讓你看看我和你對著幹的樣子”。
鄭智雍換了個姿勢,托著下巴笑得花枝亂顫,楊昇昊被李准嗆得心氣不順,再看鄭智雍這樣,得,乾脆拿他開刀:“現在有什麼感覺了嗎?”
他們對著鄭智雍一個工作上的夥伴說這麼多,可不是因為想把鄭智雍當成心理醫生,而是想用一首好歌來作為他們結束的紀念——這種想法對於出道五年的mq來說實在中二,但五個人中二到了一塊去,有了患難與共的對象還不止一個,感覺就好多了,除了偶爾會心氣不順。
“我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事,細節的東西牽扯到了別人,我不太好說,但有一些共通點,是很明確的。”
“什麼?”mir問。
“沒那麼好,也沒那麼糟”,鄭智雍說,“你們的關係,像是比較親密的同事,也像是沒有到交心程度的朋友,當然這不是很重要,要點是一邊在想利益關係,一邊還有感情”,他總結道。
“然後?”李准眯起了他那雙狐狸眼。
“然後就像我剛才說的,沒那麼好,也沒那麼糟”,鄭智雍放下手臂,垂下眼帘思索了片刻,說,“很久很久以後,你們也許會漸漸疏遠,別瞪我,有幾個朋友會是幾十年如一日的?你們小時候的朋友現在感情都還很好?好,我繼續說,就算後來可能不怎麼聯繫、甚至不怎麼想聯繫了,也不見得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但是比起正常的因為不在一起做事或者想法變得不一樣了而漸漸疏遠,因為一些後來想起來不是那麼至關重要的事而留下遺憾就顯得很……沒有必要”。
“所以?”鄭智雍帶著勸導性質的話算不上多麼讓人心情愉悅,但沒有人讓他們此時的情緒外露,問話的是mq中面部表情最高深莫測的天動,鄭智雍就更看不出來了。
鄭智雍下意識地抿了下嘴唇,他的身體向後靠,眼神有輕微的搖動,“好吧”,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勾起一抹苦笑,“算是作為過來人吧,從我的親身經歷看,結束本身不算是很讓人傷心的事,但是那個時候我因為太在意出道的機會,而做的一些事情……”,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我仍然在想,我是做錯了,還算是情有可原呢?”
“聽上去有點慘。”g.o.笑了出來。
“有沒有讓你們愉悅一點?”
“愉悅個鬼,壓根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李准沒好氣地說。
“現在你就說具體點吧,歌曲你想怎麼寫?”楊昇昊補充。
“嗯……和平分手的主題怎麼樣?”
mq:……找死啊你!
其實鄭智雍挺感謝mq的,那一晚上在酒精催化下的促膝長談,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靈感,靈感的來源主要是mq的故事,他自己的想法與感悟只占一小部分。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開拓性的事件,鄭智雍在地下藝名“thinker”,是因為他的歌詞裡有很多個人的、獨特的想法,但鄭智雍發現自己在寫歌的時候,有些太過於依賴壓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