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沉鬱中的顫抖不同,嗓子收緊音調拔高后,克制感也被削弱,執著和瘋狂則被加強了。
而在這後面的一段,本來是張賢勝一個人唱的,可情緒同樣被帶上來的鄭智雍突然間想給張賢勝添點麻煩——憑什麼就你一個人玩臨場發揮啊。
“不要分開,不會分開。”
鄭智雍開口唱歌了,張賢勝倒是淡定得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該怎麼唱就怎麼唱,台下的還有後來電視機前的不少觀眾倒嚇了一跳,結果還沒等她們叫出聲,鄭智雍一個轉身,溜到了伴舞群的後面,留給她們的背影還是熟悉的配方。
……喂喂餵告別舞台的福利就是thinker多唱兩句嗎,我還以為你要摘面具呢!
觀眾們非常怨念。
下台以後的張賢勝也有點遺憾:“我還以為你會多唱幾句,結果就唱了那麼點,是擔心走位問題嗎?”
“有這個原因。”鄭智雍有氣無力地說。
“還有?”是人都能聽出潛台詞是更重要的原因不是這個。
真相是:鄭智雍根本沒有做好在告別舞台自由發揮一把的心理準備,當時腦子一熱想著告別舞台要求不會很嚴苛就唱上了,可是後面的一句結尾有高音,鄭智雍心裡又開始打鼓。
那個音高他唱是唱得上去,可是這一點準備都沒有的,萬一……萬一唱破了怎麼辦?
於是他很慫地溜掉了。
現在張賢勝一問起來,鄭智雍頓時有點生無可戀的意思:“不是很適應在台上自由發揮,那麼多人看著,總覺得要控制好自己。”
“要享受舞台啊,你有點太拘束了”,張賢勝說,“當然,不要像我,我太自由”。
“是的,你提音調的時候有點嚇到我,哥”,鄭智雍對此其實有點怨氣,“我在大舞台上的經驗沒那麼豐富”。
張賢勝嘴角綻開的笑意,在聽到鄭智雍的話以後收了起來。“對不起”,他說,“我以前這樣都是在組合里……要不今天晚上我請客?”
對於語癌患者來說,賠罪都是個有點麻煩的事情。不過自己後來也搞了個突然襲擊,鄭智雍就懶得深究張賢勝的臨場發揮了,當然,張賢勝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不用了,明天比賽,賢勝哥你也早點休息吧,不是馬上要去日本了嗎?”張賢勝這不到兩周的宣傳期還是硬擠出來的,beast的其他成員都忙著日本行程,張賢勝結束solo活動後,就要馬上飛到日本和隊友們匯合了。
“是,又是日本……”張賢勝轉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的人氣歌謠演播廳,“我的solo短了,夏天組合回歸的時候一定要多來幾次”。
“很麻煩?”他為什麼聽出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你說呢?”
差點忘了,對於cube的企劃能力,張賢勝是格外怨氣深重的。
剛剛成功地結束solo,不應該說這麼喪氣的事,鄭智雍立即轉移話題:“還是捨不得吧,賢勝哥?”
“是啊,我已經二十七歲了”,張賢勝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亮光還沒有褪去,“你想做什麼,就抓緊去做,鄭智雍”。
“這是讓我《show me the money》多過幾關的意思?”
張賢勝把腦袋轉回去:“你想多了。”
這是張賢勝的第一次solo,也是鄭智雍第一次當專輯的製作人和作為rapper登上大舞台,兩周來經歷的種種,對他們來說都是值得回味和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