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雍點頭:“我會的。”
一切聽上去都沒有問題,都順理成章,可即使鄭智雍是在還算和平的氛圍中告辭離開的,怪異的感覺始終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ck nut上diss戰,比韓海好一些。”
鄭智雍的腦中猛然響起了diss戰那天,incredivle對他說的話。
incredivle接下來還說了什麼?對,superbee……
yg隊內四進三的時候,鄭智雍晉級是因為從實力和話題上講都無可挑剔,superbee的晉級,在incredivle看來是為了diss戰,那incredivle呢?隨機的二選一嗎?
由於有太多其他的事情,鄭智雍與臨時隊友之間鮮有互動,但是現在,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鄭智雍站在yg大樓的對面發了會兒呆。
本來事情就不少了,現在發現自己所在的隊伍好像也不太平,鄭智雍非常想靜靜,可惜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想把思緒捋清,必須速戰速決。
按說incredivle和superbee怎麼樣和他都沒關係,tablo也是,比較談得來的一名同行前輩而已,在利益相關的事情上鄭智雍從未對他懷有期待。所以最關鍵的事情還是自己有沒有可能被牽連,畢竟自己被評為diss戰中表現第一併擁有單獨舞台這件事,從程序上講是不太公正的。
公正的結果是superbee有單獨舞台,自己在與incredivle的對決中勝出然後與製作人們合作,superbee的單獨舞台效果悲觀自己與製作人合作結果也悲觀,最後yg隊輸掉的可能性很大,自己和superbee之中要淘汰一個……
也就是說,程序公正的話,鄭智雍承擔的風險並沒有變得更多,但yg隊的風險大大增加了。
不能接受程序公正所帶來的結果的人不是鄭智雍,所以這件事不會成為鄭智雍的污點和軟肋——至少鄭智雍不會感到心虛。
到此為止。
在自顧不暇的情況下,鄭智雍能夠考慮到的只有“這件事會不會對我造成損害”以及“我是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是否成為潛在受益者或在無形中做了幫凶”是在有餘裕的時候才會思考的事情。
“thinker?”
“是。”
在yg周圍逗留太久的壞處就是,容易被粉絲認出來。鄭智雍的人氣不好說,認知度反正是已經高到能被四十代計程車司機認出的程度了,想逃過粉絲群體的火眼金睛,僅憑戴帽子是明顯不夠的。
哦,除了那位一年中前前後後見過鄭智雍好幾次還沒記住臉的臉盲症患者。
“能簽名嗎?”年輕的女孩子們韓語並不熟練,鄭智雍猜測是暑假來韓國玩的海外粉絲,夏天學生黨清閒各種演出也多,正是文化產業蓬勃發展的好時候。
“可以,有紙嗎?”
簽名這事不是第一回 ,雖不算駕輕就熟,也沒什麼好為難的。但簽完名之後,對方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thinker,你會中文是真的嗎?”
“大學輔修”,字正腔圓的發音從他的唇間逸出,“中國人?”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能把韓語說的抑揚頓挫,中國人的可能性最高。只是鄭智雍雖然眼下不急著離開,但也不怎麼想在粉絲身上多耗時間,對方提到了,他不迴避,對方不提,他不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