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說的是“loser”的想法,別輕易對號入座啊,發現苗頭及時掐滅就行。
“loser們不願承認自己是庸人,除非已經不剩下多少機會。如果要用艱苦的努力換未知的改變,他們很難這樣認為。i can do it,不急於現在。i can't do it,絕對做不來——”
全智允快而有力,機關槍一般的rap在這時接上,雖是連發,卻槍槍精準:
“分明是倦怠,以為很明白。既然並非天才,辛苦不是更應該?
拼盡全力/不能觸及/人們眼裡絕望的失敗,
勝過早早放棄/無所事事/所謂明智的等待。”
“我是個庸人,你是個庸人,最真的事實也最殘忍……”
總的來說,《庸人》是以安慰和鼓勵為基調的,即使後面鄭智雍與全智允的一唱一和用詞犀利了一些,大體上的意思也是“你我都是普通人不能像天才一樣動動手指頭就什麼都做好了,所以努力吧即使失敗也沒什麼丟臉的”。
胸無大志的話無可厚非,有志向的話就要有與之相配的決心,自欺欺人是最要不得的。
現場的反應算不上多麼熱烈,鄭智雍表演時把現場氣氛炒熱的情況屈指可數,《庸人》也不是能讓人立即中毒的歌。但是當鄭智雍和全智允唱完的時候,掌聲、歡呼聲和口哨聲斷斷續續地響了很久,雖然比不上全場集體整齊劃一的應援振奮人心,但有一種連綿不斷的力量緩緩注入。
來現場的並不全是喜歡鄭智雍的人,喜歡全智允的要更加地少,這已經是很不錯的反應了。
鄭智雍轉過身,目光與全智允的撞在一起,從彼此的眼裡,他們看到了欣慰與放鬆。時間線拉了這麼久,全智允是處境艱難,鄭智雍捲入了《zeze》的麻煩,現在《庸人》的首演終於完滿成功了。
鄭智雍抬起了手臂,全智允也是,他們在舞台的最前面,輕輕地擁抱了對方。
他們用《庸人》安慰勉勵能聽得懂它的人,而在最開始的時候,這是鄭智雍和全智允用來安慰與勉勵他們自己的歌曲。
“留下來果然是個正確的決定”,san e很不顧及形象地豎起了領子,表情則明顯在回味,“又是內涵路線,還是合作曲,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聽下一次現場”。
皮衣披在肩上、腳踩高跟鞋占得筆直的yezi話並不像san e那樣多,她的頭輕輕地點了一下,表示贊同的意思。
當著一起做了幾個月節目、又合作了《crazy dog》的音源的yezi的面,san e有點話嘮,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對於他而言發表幾句對別人的歌曲的看法根本無傷大雅,不會為他帶來任何損傷:“你聽懂了吧yezi,thinker想說的東西。”
“懂的”,yezi說,“小學生恐怕才不明白吧”。
“青年人不一定知道有多少人在用‘我只是沒努力’來逃避努力”,san e笑眯眯地說,他和鄭智雍的關係並不親密,但對於這首《庸人》的意思,他理解得還是挺透徹的,“啊,我沒有轉型的時候一定很喜歡這首歌”。
“現在呢?”
“現在暫時沒有想做什麼卻做不到的感覺。”也就沒有了能夠與《庸人》產生共鳴的那種、在人生之路上艱難跋涉的心情。
“我也許會有”,yezi說,“在以後”。
《unpretty rapstar》只是一個起點,yezi抓住機會讓自己紅起來,但這樣的熱度能夠保持多久還很難說。有的人有能力自己創造機會,有的人可以抓住機會並一飛沖天,還有的人有抓住時機的能力,因為資源或者自身的局限,在乘勝追擊方面卻差了一口氣。並不是說最後一類人不行,他們抓住時機,能力已經算突出,關鍵是前兩種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