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一對一我可是一句話都沒有損你!
vernon傻笑著往後退:“我去練習了。”
鄭智雍跟著走了兩步,離開了全圓佑的視線, “vernon”,他小聲地說,“你說他很緊張?我覺得挺平靜的”。
“圓佑哥真的挺緊張的”,vernon說, “他只是反射弧比較長”。
鄭智雍一臉狐疑地讓vernon練習去了, 回到全圓佑所在的練習室, 他的目光落在了全圓佑的手上。
當然, 鄭智雍不是手控, 對別人的手形狀怎樣保養得如何沒有興趣,引起他注意的是——
如果不是我之前吃了太多涼的東西導致胃抽搐連帶著整個人都在顫而且相關的神經壞掉了,現在在抖的就是全圓佑的手吧?
“讓我睡去然後綁住我的雙手,把我鎖在……”
rapper最常見也最嚴重的失誤——忘詞,鄭智雍沒過幾秒就見識到了。
“能先看著歌詞試一試嗎?”
鄭智雍提議道。
其實對於不夠熟練、或者太過緊張的人,眼前有沒有歌詞對結果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歌詞在手固然避免了忘詞的問題,可是心裡沒底、想著哪些地方要看一眼,嘴上難免會不連貫。
全圓佑終於完成了他的rap,而鄭智雍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挫敗感。
“要不要一段一段地來?”鄭智雍再次提議。
“‘話說我身體裡藏的那傢伙,真的讓我變了太多’到‘好像全都被刪去,只留下我這副軀殼’。”
鄭智雍的樣子不像是在認真地說rap,更像是在單純地說明應該講哪一段的詞,可是他的發聲仍然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對於一般的聽眾來說,聽鄭智雍說話是享受,對於全圓佑那樣實力還不足以提供底氣的rapper來說,那就是壓力。
有的人能夠肆意地玩轉言語,隨口說出一字一句,都充滿了他想表達的情緒與寓意。
“是。”他回答鄭智雍。
“話說我身體裡藏的那傢伙……”
在全圓佑rap的時候,鄭智雍的表情既不溫柔,也不嚴厲。他的面部肌肉稍稍繃緊,深邃的目光中沒有絲毫負面的波動,後背放鬆地靠在牆上,雙肩卻稍稍內扣,整個人表現出一種審慎認真又非常平靜的狀態。
“‘全都被刪去’這裡節奏快了”,全圓佑念完以後,鄭智雍又開口道,“有伴奏帶嗎?”
“有的。”
“我來放。”
兩天時間準備差不多一首歌長度的rap,對於rapper們來說似乎不是什麼難事,對idol rapper而言難度就略大了。對於beat,idol rapper的熟悉程度普遍不如專業的rapper,而且他們的歌比起真正的hip-hop,在節奏上其實也更不按套路出牌,更大的問題是,在研究出來怎樣念一段rap是效果最好的所用的時間上,人與人的差距太大了。
有個人的能力問題,也有時間有限還要一心二用的客觀因素。在鄭智雍的眼裡,全圓佑說rap的先天條件雖然不錯,論實力卻是典型的“不是因為rap說得好才成為rapper”的類型,甚至他還在心裡默默地戴上了有色眼鏡,揣測seventeen的hip-hop team是不是都是長得好看唱歌一般才去說rap的,但對於全圓佑沒有熟悉歌曲的節奏,鄭智雍不認為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