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再度沉寂。
發生了什麼?
r□□i揣著一肚子問號退出了聊天界面,隨手刷了一下社交媒體看看有沒有發生什麼新的事情……
“張賢勝退出beast。”
ra|vi看著這條被他刷出來的消息,心中升起了一種名為“惴惴不安”的情緒。
鄭智雍就不僅僅是“不安”而已了。
在看到那條新聞之後,鄭智雍一直處於一種缺氧、無力、心律不齊的狀態,在前任因為李希成而被摔烈屏幕後走馬上任的新手機一瞬間仿佛有千斤重,脫手而出自由落體與地面親密接觸,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裂紋,而鄭智雍過了很久才緩緩躬身,把它撿起來。
這不是愚人節,cube也不會拿成員退隊這種事開玩笑,鄭智雍已經沒有力氣驚訝,或者疑惑憤怒,他的每一次呼吸心跳,牽動的都是巨大的悲傷和難過。
張賢勝在輿論最不利於他的時候離開了beast,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想起在cube時幫著龍俊亨做編曲改日文詞,為了哪段適合誰唱的問題絞盡腦汁,想起給張賢勝製作solo專輯時的曲折,從一開始的尷尬梳理到後來客氣表象下的認同,想起上《無限挑戰》前他選定《midnight》作為亮相時唱的歌曲並默默練習,想起他進警察局的那個晚上張賢勝的出現,想起那場讓他控制不住不安和傷感以至於當場落淚的《beautiful show》,想起張賢勝對他進行的關於“現實”的陳述性教育,想起他說不清緣由的不甘心、尹斗俊的權衡考慮、張賢勝的固執和克制,想起他們達成自認為不算僭越的共同願望並試圖實現,越想越覺得撕心裂肺。
曾經懷揣著希望也認為自己能看到一個還說得過去的結果,事情的發展卻糟糕得超出了想像,鄭智雍的感受遠不僅是失落那麼簡單。他握著手機不知道坐了多久,終於低下頭,撥通了方基赫的號碼,他脖頸彎曲的速度很慢,中間仿佛聽到了夾雜著的頸椎骨發出的“咔咔”的聲音。
鄭智雍沒有管,他知道自己在幻聽。
“喂,我是鄭智雍”,接通電話後,鄭智雍沒有絲毫鋪墊,直截了當地說,“這段時間有些事情要拜託你”。
“什麼?”鄭智雍從來沒有這樣和他說過話,方基赫受到了驚嚇,回答的時候聲音也變調了。
“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這幾天不要讓我見人,我說的‘非常重要’是不做的話我就會完蛋的程度。”
方基赫張口結舌,過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可、可……你的mv……”
“還有什麼是一定要我做的事情嗎?”鄭智雍說,“我的情緒不穩定,說好聽點是不讓無辜的人被波及,難聽點是避免我得罪人,還需要我說明什麼?”
“不用了”,方基赫想起在鄭智雍簽約cj之前因為發現zico的經紀人酒駕在街上就動手的事,不禁一個激靈,“好,有什麼事我會處理的,你的狀態回來了的話對我說一聲”。鄭智雍有句話沒說錯,暫時的確沒有什麼一定要鄭智雍親身上陣的事,是把狀態不穩定的鄭智雍放出去還是自己多干點,方基赫自然能做出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