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為了避免誰烤肉之類的麻煩,把聚餐的地點定在了賣自助餐的店,吃多少拿多少,沒什麼可糾結的。鄭智雍那桌絕大多數是未成年,所有人都拿了飲料,鄭智雍額外拿了瓶果味的真露燒酒和酒杯,到了pd的面前:“作為‘老師’不能帶壞未成年,我就不把酒拿到我們那桌上了,這些天承蒙關照。”他一邊看著pd,一邊給自己倒了半杯。
“thinker敬的酒,我有點不太敢喝。”pd開玩笑道,順便提醒在場的人:這位可是打過酒駕司機寫了《故事》的人,別沒事找事。
不是他們需要看鄭智雍的臉色,不管合作的藝人是誰名氣有多大,明知道對方的痛處在哪還偏要去戳,不是有毛病是什麼?
“喝酒是怎麼舒適怎麼來,到這裡最重要的是說聲謝謝”,鄭智雍笑容滿面,“如果我是不能喝酒的體制,或者剛剛服用過頭孢,我也會端著飲料過來的”。
“那就是說你不介意我在和你碰杯的時候喝飲料?”同桌的閔雅琳說。
“當然不。”
pd還是以燒酒對燒酒,和鄭智雍一樣喝了半杯,閔雅琳則當著鄭智雍的面給自己倒滿了一杯果汁,兩人含笑碰杯,於是皆大歡喜。
執著於勸酒的人多少有些享受那種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逼迫,如果目的是鄭智雍所說的聯絡感情,道具從酒換成了飲料的影響並不是那麼大。鄭智雍說了一圈感謝回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暫時沒有事情了吧,沒有事情我先代謝一會兒酒精。”
鄭智雍不覺得年齡能說明什麼,論作為藝人經營人脈關係,他的經驗不見得比在場的一些年輕人豐富,但大環境如此,何況他擔著“老師”的稱謂,年齡差又很明顯,他不得不稍微多說多做些。
“老師的臉已經紅了。”鄭宇碩說。
“我能感覺到”,鄭智雍無力地點了下頭,說,“所以我說我要代謝一會兒,喝酒以後臉紅和什麼酶有關係來著?高中的課本里沒有,學醫可能會知道吧”。
師生桌發出了一陣整齊的哀鳴。
“怎麼了?”有人問。
“老師喝醉了”,鄭在玹笑著回答,“想給我們上課”。
大家都笑了,“要不要來杯解酒湯?”有人說。
“不用”,這回是鄭智雍開口了,“老師還能給你們看別的東西”。
借著酒精帶來的血流加速,鄭智雍摸到一根扁平的筷子,便上演了一場打擊樂。
論打動人的能力,樂器與樂器之間都有不小的差別,鄭智雍手裡只有一根筷子,靠它演繹出什麼動人音樂,鄭智雍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準確一點說鄭智雍是在進行教學,關於音樂創作中常用的鼓點與節奏:“搞編曲有時會在上面做一些加工,也有很多時候不怎麼改,我記得我原來學電子琴的時候,不是要定音色、節奏和速度嗎,華爾茲,進行曲,disco,這些節奏用了特別多次。”
“老師是想改教創作了嗎?”金藝琳說。
“不是……”酒精讓鄭智雍血流加速的同時,也讓他腦中徘徊的那些節奏越來越急促,這也是鄭智雍忽然想弄打擊樂的原因,“最近在接觸一些比較快節奏的音樂,相關的想法比較多,對不起,不應該這樣影響你們吃飯的”。
常年群聊的學生們都不用交換眼色,就能不約而同地聯想到《hit the stage》剛剛出的新聞,難道是要在節目裡公開新歌?
至於鄭智雍的道歉,不會有人放在心上,說了是來聚餐,雖然這是節目剛開播的時候不會有太大的陣仗,但是想要單純地埋頭填飽肚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們總要找點事來做,鄭智雍又不是真的老師,有他牽頭不是壞事。
“我們也能聽到新歌了嗎?”孫周延說。
“不好說”,鄭智雍回答,“我不怎麼即興發揮的,只敢拿成品見人,就像上課的時候,你們會有什麼反饋,我差不多事先都想過”。其實沒有那麼誇張,課堂學習鄭智雍是有親身體驗的,再了解一下綜藝節目的套路,就能知道很多事情了。不過誇張本來就是綜藝的套路之一,鄭智雍一直實話實說,不是顯得他的節目都白錄了嗎?
綜藝節目另一套路——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