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黑龍俊亨,2011年之後的回歸,也就2014年那次《good luck》舞蹈強度還像個樣子。
張賢勝讓緊繃了太久的肌肉完全地放鬆,但他還不能享受這種平和與寧靜:“智雍,你今天心情不好?”
“說‘不好’有點太過了”,鄭智雍說,“有點複雜”。
“你有話要問我。”張賢勝篤定地說。
“把歌給hotshot,關於這件事,哥是怎麼想的?”鄭智雍仰躺在椅子上,問道,“哥對他們也不熟悉”。
“我和年齡比我小的一般處不來,你例外,哦,對了,他們中間有一個叫河成雲的認識的人挺多,你要是真的想認識可以去問你的竹馬。”
“竹馬?”
“《花美男bromance》。”
鄭智雍滿頭黑線,張賢勝這人當然了解王道,但是沒什麼在這方面營業的心,出道之初和龍俊亨的cp,到最後硬是變成了大家都知道這兩個人合不來,他看這些東西,純粹是為了好玩而已。“我沒有和他們熟起來的想法,時間沒有到吧。”
“那好吧”,張賢勝也就隨口一說,“你的經紀人為什麼會建議把歌給別人,人情恐怕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這首歌如果給我,以後就浪費了吧”,一看鄭智雍的表情,張賢勝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你別這麼看我,這很難猜嗎?”
鄭智雍一時說不出話,張賢勝望著天花板,自嘲地笑了笑:“我能想得到一些人會怎麼想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在一個有人氣的組合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我還能把自己作死。”
“那我以前因為想法與眾不同而有的那些煩惱,是不是也算無病呻吟?”“身在福中不知福”這種說法看上去很有道理,但處在不同位置的人面臨的問題不一樣,一味想著比下有餘是行不通的,要按這個邏輯的話,所有過得不如意的韓國人都可以想想非洲貧困人民,不就能“珍惜當下”了?
但類似的思維真的非常常見,甚至鄭智雍覺得方基赫也是有點那個意思的,只是他們都不是不考慮別人感受的人,才不觸及這一塊,至於鄭智雍自己,他不盡贊同,同時也沒有在這方面辯駁的決心,因為他同樣不能擺脫這種思維,比如在面對身體健康的人的時候。
“謝謝。”聽到他的話,張賢勝沉默了兩秒,說。
“這都不太像哥了,會考慮別人怎麼想。”更重要的是就算考慮了也不會說出來,行動上還幾乎都是下意識的排斥。
“我不試著想想別人的話哪些有價值,哪些不重要,好像對不起你那麼費心思寫的歌。”
鄭智雍閒散地搭在轉移扶手上面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光滑的木料,耳邊傳來張賢勝的聲音:“可是那真難。”
用惡評發泄的人千千萬,現實中認識的人也各有立場,從中分辨出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張賢勝這十年來看過太多居高臨下的同情,別有用心的貶斥,荒謬自負的指手畫腳,對於從中學習,更有一種下意識的排斥感。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辦法:“聽你的話恐怕是最好的,不會懷疑用心,再有什麼頑固的拒絕心理,其實你有時候也很固執,只是要更明智,你有多少資本,會得到什麼失去什麼,心裡都是有數的。”
“那現在哥有什麼收穫嗎?”鄭智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