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願相信是我一個人太過冷血”只是用在歌詞裡一種委婉的說法,像如今的鄭智雍一樣,除了放在心上的幾個在意的人,對其他人的感受漠然視之的人,絕對比像過去的鄭智雍一樣嫉恨著別人的幸福的人要多。
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就那麼多,沒有辦法在與他接觸的每個人身上都放足夠的心思,有一些失誤或者無意識的刺激難以避免,對於這些,人只能儘量地看開一點。別人沒有辦法時刻都照顧你的心情,不信的話仔細想想,難道你做得到嗎?
鄭智雍說這些不是為了開脫,而是一種自我反省。自己的作為有哪些問題,想法有哪些不足,情緒又是否需要調控。正因為他懂得怎樣自我約束,才能夠心安理得地享受高於很多人的自由。
至於別人……
他還不覺得這樣的事情需要他付出代價或者予以補償——那還沒有到“錯誤”的程度,鄭智雍如今只能說希望他過去的失誤沒有給誰帶來傷害,以後也會儘量地避免這樣的問題。
這些想法還不能直接對只有一線聯繫的陌生人坦誠,所以是沉默的告白。
製作工作幾乎完成的新專輯又添了一首歌,倒沒有帶來太大的麻煩,這一次的新專輯沒有MV也不會出實體,一堆數字音源的集合,調整起來自然非常方便。
方基赫覺得有點不對勁:“有實體專好好地拍了MV的時候,歌曲的內容不大眾也沒有打歌,上節目有放送分曝光也多了,歌曲的內容也更大眾化,卻不發行配套的MV,賺不到油管點擊,也沒有實體專輯賺不到銷量,你是不是註定有一項分數拿不到了?”
“怎麼,還想讓我拿一位嗎?”鄭智雍說。
“對這個比較熟悉。”idol出道的人沒有不想要一位獎盃的,方基赫做過練習生都對那東西有點情結。
鄭智雍想想自己,恐怕是時隔太久滄海桑田,中間還有個心死階段,如今作為音源大物,對一位倒沒有太多執念了。他安慰方基赫:“對我來說重要的是流媒,下載,歌曲傳唱度,它們能決定節目和演出想不想請我過去,一位、評分之類的,如果能拿到最好,沒有拿到也沒人能嘲笑我,某一項或者兩項是零分,拿不到獎盃有什麼丟人的?”要是專輯也賣了MV也放在油管上供人點擊了甚至粉絲也努力投票了,最後還輸給了別人,鄭智雍這個國民度極高的音源大物不成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墊腳石?
方基赫一想也是,都混到音源大物的地步了,沒幾個人還把一位當做目標,側重點是一方面,現在的打歌節目音源分比重那麼大,音源大物打歌不說還心心念念想從其他地方撈分,讓別的回歸的人怎麼想?
“希望你能扛住任昌丁前輩。”方基赫由衷地祝願道。現在的音源榜上是電影歌謠雙棲兩個領域都拿過大獎的任昌丁一騎絕塵,這一個星期打開音源榜看曲線,看到的都是任昌丁9月6日發行的《我觸犯的愛》高高地行進在天花板上,在《我觸犯的愛》下面,是韓東根、red velvet幾條曲線纏纏綿綿,時間過去一周,《我觸犯的愛》不僅達成了所有榜單全一位的PK成就,破表也有一百三十多次——具體的次數鄭智雍沒有仔細看,反正很嚇人就是了。他看評論大概都是“本月回歸的歌手瑟瑟發抖”還有“沒想到上半年有《故事》下半年還有任大叔”之類的。
不同的是上半年有個與《故事》成“既生瑜,何生亮”關係的《cheer up》,《故事》不打歌,又和《cheer up》互相稀釋了音源分數,idol之間仍然形成了競爭的格局,哪裡像現在,音源和人氣有一項是短板的idol很可能幾項分數合起來都不如任昌丁的音源分高,最後還是要鄭智雍下場。
“這才是問題”,鄭智雍苦笑道,“國民們對於喜歡的歌曲往往很長情”。
他當初的《故事》就是,4月19日發的歌,放暑假了熱度才算過去,如果《我觸犯的愛》也是那樣的被國民所鍾愛的歌曲,兩周的時間不一定能讓他們的熱情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