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此人目無禮法,強闖民宅,還不送去官府?”
“是!”
家丁們齊聲答畢,閆邯便由家丁開路返回了自己的里院。自始至終卓瑜也沒能傷及他半分,知道自己的妻子被惡人欺辱,自己不僅無能為力還被人五花大綁即將送去吃官司。
長離拉著蘇方沐一路跟著走,離閆宅大約有一條街的距離之後,她收住掌中離火,然後幾個箭步衝出一掌就劈傷了一個家丁。
“哪來的黃毛丫頭!居然傷我兄弟!”剩下的家丁見狀只留了一個較為瘦弱的家丁看住卓瑜,其餘的皆摩拳擦掌走向了長離。
長離離火灼手將兩片手掌灼的滾燙,眼看著一個家丁已經伸出雙手想要抓住自己,便躍步踏上了他的手掌,借力一跳在空中利落翻身,一掌劈在了那家丁的頭頂發出“刺啦啦”的聲響,長離的腳甫一落地,那家丁便已倒在了地上,唬的其餘家丁怔了一怔。
其實長離的力度並沒有多強,之所以可以傷人於無形,是因為她雙掌的灼熱程度非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就好比有人手持兩柄剛出爐的火鉗,傷人時靠的不是下手的力度,而是鉗頭的熱度。
又有兩個不信邪的家丁被長離撂倒在地之後,終於沒有人敢再去挑戰面前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長離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卓瑜離開了這裡。
三個人撐著一把傘走在較為隱僻的小巷中,閆宅的人也沒有非要將卓瑜送官的意思,見長離如此生猛便攙了暈迷不醒的那幾個家丁一同回了閆宅。
走了一段時間,卓瑜像是剛回過神來,他停下步子,整理了一下衣冠。對著蘇方沐和長離拱手作揖,深深一拜道:“在下多謝二位姑娘相救之恩,二位姑娘請受在下一拜。”
“卓公子無需多禮,這種事情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小女子蘇方沐,有禮了。”蘇方沐溫婉笑著還了一禮,卻讓長離受了他一拜。她取出袖中絲巾遞給卓瑜,“這條絲巾是方才卓公子掉在地上的,我見它從卓公子襟中掉出,想必是卓公子萬分珍愛之物,所以便將它拾起還與公子。”
卓瑜顫抖著接過那條秋香色的絲巾,突然一行熱淚滾落下來。
“卓公子這是怎麼了?”
“哦,在下失禮。”卓瑜連忙用那條絲巾擦了擦臉,“多謝蘇姑娘為在下拾回絲巾,不然的話在下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蘭兒了。”卓瑜小心翼翼的將那方絲巾放回襟中,抬起頭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