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澤聽後,心中暗想,找你還行,找老子那就算了。他和老子的jiāoqíng還沒好到這種地步。三清除通天外,老子和原始對他都是淡淡的。即便是通天,葉川澤也覺得他們只不過是一般的jiāoqíng,還未到深jiāo的地步。三清待他,始終還是心有顧忌,不願意與他牽扯頗多。大約是因為他的出生跟腳問題,這始終是硬傷,他的出生跟腳註定了他氣運不佳。
鴻鈞瞧了一眼他那不以為然的神色,微微搖頭,嘆道:“痴兒!我不知你心中竟是如此想的。三清與你畢竟是同門師兄弟,不論如何,他們與你都是與旁人不同的。”
葉川澤聞言,神色微變,不語。
鴻鈞見狀,目光微沉,看著他,厲聲問道:“你告訴為師,你心中是如何想的?你是如何看待你的同門師兄,你……是如何看待為師的?”
一陣許久的沉默之後,才聽到葉川澤聲音微微低啞地說道:“師兄便是師兄,師父便是師父。”
鴻鈞聞言,不禁神色閃過一絲失望,他搖頭嘆氣道:“你……你實在是讓為師失望!”
葉川澤聽後,微微抿了抿唇,臉上神色一片冷淡。
鴻鈞也不yù與他多言,他臉上神色倦倦,擺手說道:“你出去吧!”
葉川澤聞言,一聲不吭的轉身走了。
鴻鈞抬眼,目光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視線突然掃過他那未曾綰起的頭髮,不禁目光頓了頓,“回來!”他聲音微冷地叫了一聲。
葉川澤腳步一頓,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作。
鴻鈞又說了句,“過來,來為師這。”
葉川澤面無表qíng,轉身朝他走了過去。
鴻鈞起身,翻手取出了一根桃木簪子,解開了葉川澤頭髮上那根髮帶,撩起了他的頭髮,動作輕柔而熟練地給他綰髮。葉川澤一言不發,面無表qíng地站在那裡,任他隨意動作。
過了一會,鴻鈞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掃了一眼葉川澤綰起來的頭髮,臉上閃過一絲滿意之色,神色也緩和了許多,說道:“你可要學會給自己綰髮,總不能以後都披頭散髮的出去見人。”
葉川澤聞言,嘴快地回了一句:“不是還有師傅你嗎?”
鴻鈞聞言不禁失笑,“為師可不能永遠給你綰髮。”
“為什麼不能?”葉川澤反問道,“你若是願意,我也不反對,有什麼不能的?”
鴻鈞搖頭,說道:“為師不可能永遠陪在你身邊,你也不願意永遠呆在為師身邊。”
還不等葉川澤說話,鴻鈞又說道:“好了,你該走了。”
葉川澤聽他這樣說,默默地咽回了嘴裡的話,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鴻鈞站在原地,目光注視著他離開的身影,許久。
走遠了的葉川澤,臉上徹底的消失了溫度,面色冰冷,目光yīn郁。眉目間的隱隱可見一絲戾氣,鴻鈞……鴻鈞今日的一番話,道出了他與他之間的那些間隙隔閡,他的確自始至終都不曾真正的完全信任他。這不怪他,要怪就怪世道如此,他無法全然信任一個人,無論那人是誰。
他從來都沒想過要欺瞞鴻鈞他心底真正的想法,因為他知道他欺瞞不了鴻鈞,鴻鈞是何等聰明之人,怎會看不出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怎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是,他以為鴻鈞不會說出來,揣著明白裝糊塗是才最明智的做法。而鴻鈞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但是今天……他卻道破了他們之間存在的隔閡。
想到這,葉川澤的目光更加的冷了,他覺得他似乎有點不明白鴻鈞了,鴻鈞……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第56章 馴飼
一連幾天,葉川澤都沒有再見到鴻鈞。三清也離開了紫霄宮,回去了崑崙山,便只剩下他一個人留在紫霄宮。葉川澤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他如今一不修煉二又沒有人作陪玩樂,一個人留在紫霄宮,過了幾天便覺得無趣的很。他心裡琢磨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辭別鴻鈞,回下界不周山去。
葉川澤找到鴻鈞的時候,他正端坐在蓮花池畔的石桌上對著一盤棋局,苦思冥想。察覺到葉川澤來了,還不等他說話,鴻鈞便先開口說道:“既然來了,陪我下完這局棋。”
葉川澤聞言,喉嚨一哽,險些沒噴出一口血來,“師傅,弟子不會下棋。”這是真的,他天生缺少文藝細胞,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連棋子都沒摸過,更別提下棋了,他壓根就不懂這下棋的規則是為何。
鴻鈞聞言卻是來了興致,手執棋子抬頭看他,說道:“無礙,為師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