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五莊觀內,正在無聊消遣地飲酒的紅雲,也同樣察覺到了這股靈力的波動。這般qiáng大靈力,定是有珍奇靈寶出世了。紅雲心中一動,坐不住了。他躊躇了一會,心想反正這靈寶出世的地方正是在離五莊觀不遠的一座山上,他去去就回,想來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當雲端之上的葉川澤和女媧看見紅雲出了五莊觀後,皆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就怕你這小子躲著不出,如今出來了,不jiāo出東西就別想回去了!
洪荒之中覬覦紅雲手上的那縷鴻蒙紫氣的仙人不在少數,卻遲遲沒有人動手搶奪,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顧忌著鎮元子。倒不是怕打不過鎮元子和紅雲二人,別的不說,就單是帝俊、太一這兩兄弟,對上鎮元子和紅雲,勝算便很大了。鎮元子的道行修為和帝俊相當,二人勝負五五開。但是紅雲決計不是太一的對手,他是要拖隊友的後腿的。這樣一來,帝俊和太一這對兄弟組合勝算便提高了,穩贏鎮元子、紅雲這對好基友組。
這是理論上拼武力值的結果,事實卻是鎮元子手中有地書。鎮元子的地書防禦堅固,難以打破。一旦真的對打起來,鎮元子只要祭出地書,躲在地書的防禦之後,這戰況便是陷入了僵局。恐怕眾人最後是要討不了好,奈何不了鎮元子和紅雲。
而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眾人出手搶奪紅雲手中的鴻蒙紫氣,與他撕破了臉皮,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因為若是第一次下手沒有成功,讓他給逃了,想要再次尋到下手的機會便難了。故而,洪荒眾仙才遲遲未曾動手,便是等得最後一擊必中,以免打糙驚蛇。
見紅雲出了五莊觀,女媧便要跟上去,葉川澤拉住了她,說道:“不急,我們再等等。”
女媧聞言看了他一眼,暫且按耐住了動作。
在紅雲離開之後不久,五莊觀附近先後閃出了幾道人影,跟了上去。
女媧沉了臉,說道:“這局面可不算好,競爭對手似乎是多了點。”
“意料之中。”葉川澤說道,“那日與我們一同在紫霄宮內聽道的仙人,只要是道行修為足夠qiáng的,誰心中不惦記著紅衣手上的鴻蒙紫氣。”
女媧看了他一眼,臉上神色意味不明地問道:“那你呢?你就不惦記?”
葉川澤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可還真是不惦記,命里有時終須有,該是你的少不了你,不該是你的,qiáng求不得。”葉川澤這話似有所指,他說完之後,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女媧聞言,面色沉了沉,說道:“不爭一爭,你怎知那就不是你的?”
葉川澤搖頭笑了笑,也不再勸說,這時候女媧還不懂天意難為,以後她便知道了。天意,終究是難為。他轉移話題,說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跟上去。”
等他們到了的時候,眾人已經是gān了一架。
只見紅雲身上帶傷,唇角留有血跡,衣衫有損,頭上的白玉珍珠冠被打落,髮絲凌亂披散而下,姿態極為láng狽。帝俊、太一、鯤鵬和冥河老祖各執武器,包圍在他的身邊。這些人也好不到哪去,雖然不似紅雲那般láng狽,卻也是氣息不穩,身上有傷。
紅雲放手一搏,使出渾身的本事,即便是以一對多,也可堪一戰。雖然不能夠要了他們的xing命,但是也足夠讓人頭疼。再加上此時鴻蒙紫氣還未到手,眾人不敢下狠手,往死里打。心中有了顧忌,下手留有餘地,才會被紅雲給落了臉面,僵持不下。
他神色憤怒,對著眾仙壓抑著嗓音,說道:“不過就是一道鴻蒙紫氣,竟然能讓你們齊聚一地,不顧臉面,聯手對付我!以多欺少,飛大丈夫所為!”
“紅雲!今日你若是jiāo出了鴻蒙紫氣,我便饒你一命。”帝俊沉聲說道。
“呵呵……”紅雲聞言,卻是一陣嘲諷的笑聲,聲音驟冷,“帝俊,好你個帝俊!我倒是說你上次怎麼會那麼好意,將法寶讓給我,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今日用法寶,來引誘我出來!”
上次不周山腳下,眾仙爭奪先天葫蘆,帝俊突然退讓為紅雲說話,紅雲得了一個先天葫蘆。當時,葉川澤才出言譏諷了他。原來那時他心中便有了算計,今日便是他故布迷障,用一株先天靈根的靈力偽裝出靈寶出世的跡象,引誘紅雲出了五莊觀。這才有了現在眾仙聯手,圍攻紅雲的場面。
帝俊聞言,聲音冷冷道:“說到底,不過就是你心中有貪念,若非如此,你怎會出現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