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白芨悽然笑過了聲來,眼淚愈發地止不住了,“既然留不住你的心,我便以這水火金三陣縛你一身,讓你如何也得不到那丫頭的心意!”
她說罷時,以縛魂索鎖住我的玄武乍然轟鳴低吼了起來,整個冰川之海深處都隨著回應了無數的低吼之聲,轟轟如波,瀾起了她一身的冰火之色,三方白赤金的符文法陣鼎立地環繞在了我的周身所在,割離時空的扭曲靈機漩渦般繞來,欲將我撕裂封禁的力量澎湃而來。
“厚土縛魂陣對已經有著陣心阿寧心頭之血的我來講,是不可能再縛住我的。”我擰眉一咬牙,並指點在心口,激出當時阿寧幼兒之身最為純淨的一滴血色,護住了周身,低聲喝道,“無論有多惶惑,只要有這一顆心的牽繫,我就不會再走失在這陣法之中的。白芨,你又何必呢?”
“不試一試,我怎麼能甘心呢?”白芨欺近一步,笑得飄忽,“若你當真惶惑其間,也無須為怕,我自然是陪著你的。”
“白芨……”我心下一嘆,不再看她,便專心對付起這三方陣法的作用來。
比起當時在洞窟之中的完整厚土縛魂陣,這三方為離的厚土縛魂陣已是弱了許多,但水火金的五行三方之力卻是難為糾纏得許多,我耗費了太多的靈機與之為抗,得脫困的時候,已是大為虛弱,白芨身負自身的水性,加上林西凜的火性陣心之力,亦不見得好的那裡去。故而,在我脫困為走的時候,她也沒有能力阻止與我,一雙眼眸黯淡的讓人心底難為安寧。
我一下狠心道,“白芨,與其對我空負心思,倒不如,好好對待了那對你滿腔心意的林西凜。”
“林西凜不過是我的一魂一魄,如今又與我身合。對她,你莫不是在說笑,還是誠心諷刺於我!”白芨恨意一凜,瞪著我道。
“魂魄離身之術,又不是沒有先例。更何況,她本是鴟吻之魅,若你將她本尊歸還與她,並不是沒有可能,不是麼?”
“你不過是想擺脫與我,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白芨再度冷嗤,不屑於我的言語。
“隨你。”我實在可憐林西凜那一腔心意,但比起白芨與我,我又怎有得資格去談論他人因緣糾葛呢?
想到此處,我愈發覺得自己萬般可恨,一路走來,竟是負了無數人。
這番心思思及,我瞅著眼前占據了白芨身體的林西凜,猜測著到底是白芨聽了我的話歸於了林西凜鴟吻之身,還是她究底里地徹底被林西凜占據了身體魂力的上風。
疑惑間,我嘗試性地開了口,“那你記不記得,秦時歡,或者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