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也並不與玉卿久賣關子,他用摺扇輕輕叩擊了幾下自己潔白的手掌,而後笑道:“他叫陸小鳳,是個挺有意思的人,阿久你應該和他聊得來。”
“那有機會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啊。”玉卿久任勞任怨的用絲瓜絡子將皂角粉搓出了沫子,然後認認真真的在碗筷上塗抹,又換了一遍又一面的水沖洗。
自己一定是七童的朋友裡面,碗刷的最好的那個。想到這裡,玉卿久就不由的驕傲的挺了挺胸,全然不知並沒有人跟她去爭這個好吧,有什麼好驕傲的?
將碗筷收拾好,玉卿久忽然開口道:“七童,我要走了。”
以為玉卿久要回家,花滿樓便是要出門送客。然而玉卿久卻是補充道:“不是說要回去啦。”
被玉卿久這莫名其妙又分外沉重的話弄得一驚,花滿樓停下手中的摺扇,臉上自然不覺帶出了幾分驚詫和凝重。
玉卿久默了默,幽幽道:“你方才說,這西湖邊兒上的少女都因為我的風姿而芳心錯許,為了彌補這個錯誤,我決定遠走他鄉,再也……不~回~來~了~”
最後幾個字,玉卿久終於還是憋不住,帶出了幾許氣音。
花滿樓一聽就知道是這個破孩子故意作怪,於是他也對玉卿久道:“嗯,為了這西湖邊兒上的所有姑娘的終生幸福,在她們還沒有嫁人之前,阿久你便都不要回來了吧,便是一定要回來,也用黑布遮一下你那張臉,偷偷摸摸的不要叫人家姑娘發現了才是。”
花花切開果然是黑的,玉卿久被花滿樓重錘兩下,只差沒有吐出一口老血了。撫了撫有些被氣得一抽一抽疼的胸口,玉卿久深吸了一口氣,終是對花滿樓解釋道:“七童啊,我是真的要出莊歷練一番了,江湖很險惡的,我一個女孩子真的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
雖然玉卿久擺出了一副誰看誰心軟的小表情,但是……花滿樓他看不到啊,因此,他直接無視掉玉卿久的裝可憐,只是上前拍了怕玉卿久的肩膀,嘆息道:“不用怕,你出了藏劍山莊,該怕的是別人。”
旁的不說,就是玉卿久那一雙一輕一重的劍,就足夠讓無數江湖人膽寒了。畢竟他們哪怕行走江湖行走的再久,恐怕也沒有見過有人用半個成年男子一樣重的武器的。所以,若是把玉卿久放出去,那還真不一定要先擔心誰。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花滿樓還是皺了皺眉頭,末了,他試探性的對玉卿久道:“你才這樣小……”若想要去行走江湖,完全可以等到再大一些的年紀啊。
“早晚都是要有這麼一遭的嘛,早歷練完了我還能早些去陪我師父。”玉卿久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而後對花滿樓道:“七童,告訴你哦,如今我和白雲城主比劍,勝負各是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