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都知道一柄趁手的武器在行走江湖的時候的重要性,可以說自己的武器若是比人弱了一星半點兒,那自己殞命的可能可就比旁人大了一大截。因此在這江湖之中,但凡是要在這江湖混下去的,就沒有敢輕易開罪藏劍山莊的。
王憐花這人生來就帶著三分瘋性,因此他看著葉英凝結出的那一柄和實物沒有什麼分別的劍,他非但沒有躲,反而用自己的胸膛迎了上去。
他醫術高絕,自然知道如何避開要害,王憐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已經計算好了那長劍該從何處刺入,又該從何處穿出。
笑容分明邪氣,王憐花用只有葉英能聽見的聲音道:“呦,大莊主這還生氣了,真不知道你是把她看做是你徒弟,還是看成……”
“你,的,女,人。”
王憐花一字一頓,哪裡是什麼“不知道”,分明是就已經有了蓋棺定論。
若是放在從前,這話應該會讓葉英的指尖都抖起來,不過到了如今這一刻,王憐花的萬般挑釁仿佛都沒有入葉英的耳,他只是皺了皺眉,一眼看穿了王憐花的動作,甚至是看穿了他的所圖。
並不介意旁人知曉自己的感情,葉英也不懼怕什麼千夫所指,可是他卻要顧惜著自己年歲尚輕的徒弟,也沒有將自己的感情變成一場任人圍觀的猴戲。因此,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葉英手指微微動了動,那已經要刺入王憐花胸口的長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王憐花沒有見血,可是他很快知道葉英的劍意並未消弭——它們化作另一種力量,仿佛有人用砂鍋大的拳頭直錘他的胸口,讓他一下子就仰倒在地。
可惜我們的憐花公子並不知道“醫鬧”為何物,不然他肯定要直接給這暴力的師徒二人扣上醫鬧的帽子了。
手心含著一段內力,王憐花自己起身揉了揉生疼的胸口,猛地吐出了一口胸中淤血,王憐花起身道:“得了得了,在下多有得罪,手欠挨揍也怨不得別人。”
雖然是被葉英的心劍擊倒,不過王憐花還是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玉卿久手中的重劍。他若有所思的望了那重劍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道:“難怪江湖之中從沒有人懷疑過你這個大徒弟的性別,我原本還以為那些人都是眼瞎,不過這會兒見了玉姑娘真人,光是看她這重劍,恐怕就沒有人敢以為她是個姑娘。”
葉英面沉如水:“閣下今日屢屢挑釁,可是欺我藏劍無人?”
王憐花看著也應該搭在他的焰歸上的手,心中計較半晌。最終,他還是覺得自己不要觸這人的霉頭的好——撩撥一下小姑娘那算是情趣,若是讓這位藏劍大莊主真的跟他計較起來,可並非是鬧著玩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