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玉卿久是誠心結交蘇夢枕的,而朋友之間最主要的便時坦誠,加之她和阿雪的身份已經有要大白於天下的準備,因此早早向金風細雨樓透出口風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聽到玉卿久這樣說,蘇夢枕沉吟片刻,終於還是笑了一下,繼而蘇夢枕對玉卿久點了點頭,一臉的理所當然道:“既然如此,那販賣消息的利潤我們三七分,你七我三。”
玉卿久盯著蘇夢枕上下看了一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都說蘇公子為人最是清雋,端的是翩翩佳公子,沒想到這談起生意來也頗像是那麼回事嘛。”
“玉姑娘為皇帝辦事都是明碼標價,蘇某怎麼好占姑娘的便宜”蘇夢枕也是忍不住的笑了還起來,如此對玉卿久打趣道。
當年他得到小皇帝開給玉卿久的那張價目表的時候,當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一口茶直接噴出去。
王憐花看著玉卿久居然當著葉英的面誇別的男子清雋,還贊人家是濁世佳公子,他一臉不忍的搖了搖頭,讀作“關心無比”,寫作“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對蘇夢枕道:“我說,你小子的夢枕紅|袖第一刀比之那丫頭的輕重雙劍何如
這問題問的有些突兀,蘇夢枕微微怔住。不過他素來為人坦蕩,並不會羞於承認自己不如旁人。因此面對王憐花這近乎是尖銳的問題,蘇夢枕只是在心中默默比較了一下,而後如實答道:“若是玉姑娘相鬥,蘇某恐怕弗如。”
聞言王憐花的眉毛高高挑起:“那你能打得過她師父”
蘇夢枕:“自然不能。”
這一次,王·搞事情·憐花惡劣的笑了起來,十分戲謔的衝著蘇夢枕道:“知道打不過那個武功高到變態的醋罈子,他的女人當著他的面誇你的時候你還不快跑”
——嘖嘖,現在的小年輕啊,以為人人功夫都能達到他憐花公子的這種程度,可以踩著藏劍大莊主的底線隨便皮,反正最後也跑得掉麼
蘇夢枕君子端方習慣了,何曾被人如此調笑過,他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而後只能一臉無辜的望向葉英。
到底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人,還未曾有過太過沉重的心事,也不曾體會過這個世間種種複雜而糾結的情感,蘇夢枕生就一副玲瓏心腸,可是在有些事情上卻是意外的遲鈍又生疏。
玉卿久只覺得王憐花太過老不羞,她手臂還一片酸麻,可是卻還是忍不住舉起手中的重劍就要向著王憐花砸過去:“你還能不能有個正形了”
“卿卿,走了,我們回家。”葉英抬手握住小徒弟的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遞給王憐花。他深知王憐花這人就是這種促狹性子,而對於這種性子的人,越是關注他就越是來勁,唯有徹頭徹尾的漠視,才是對付這種人的最好法子。
而私心裡,葉英又當真不想讓小徒弟再和王憐花有更多的接觸一一她笑起來的樣子應該是屬於自己的,她生氣時候的眉眼也應該是屬於自己的,她的淚水、她的愛慕、她所有的一切一切,難道不該都是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