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聽得好氣又好笑,她將自己的衣袖從千歲憂的手裡拉出來,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玩性這樣大?受了內傷只剩下幾成功力,還不能讓你靜下心來?」
千歲憂抿著唇笑,「哎呀,我的內傷是小事兒,不需要靜心。只要師父陪我在山下多玩玩就好了!」
千歲憂發現師父這次下山,跟從前在山裡不一樣。
尤其是今天師父化名為木月的樣子,跟從前冷清愛靜的模樣相差挺多,看著雖然還是一個冷清美人,可眉宇間的愁緒少了許多,也更有活力。
要是頂著木月這個馬甲,能讓師父更快樂、更沒有負擔一些,千歲憂寧願師父永遠都叫木月。
師父好端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大好年華為什麼非得要在終南山那個死氣沉沉的古墓里度過?
千歲憂這麼一想,就更加不拿自己身上的內傷當一回事兒。
內傷事小,師父回了終南山就再也不下山,那才叫大事。
木月聽著千歲憂的話,好氣又好笑,內傷都是小事兒了,她是有多不想回古墓去?
但是想想,千歲憂這么小小年紀,讓她待在古墓中,確實太過憋屈。自己不也是考慮到少女年紀輕輕,不該與她一同在古墓蹉跎年華,才讓她下山歷練的麼?
木月心中思緒迴轉,笑了笑,只是跟千歲憂說道:「到底回不回終南山,等解決了紅鞋子之事再做商議。」
千歲憂聽到師父的口風鬆了一下,滿心歡喜,她問木月:「師父,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啊?」
木月一怔,隨即笑道:「還能怎麼做?等啊。」
千歲憂:「等?」
等什麼?
當然是等紅鞋子聚會的那天。
公孫蘭說了,到紅鞋子聚會的那天,她會來接薛冰和木月一同去見其他的姐妹。
公孫蘭神出鬼沒,又擅長易容,如果沒有確切的線索,想要逮到她,一切都是徒勞的。木月的意思,是要放長線釣大魚,紅鞋子中的女子每個人都很嗜血,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
木月本也不想攪和進紅鞋子的這些破事中來,匡扶武林正義,自然會有像喬峰、陸小鳳這些人去做,只是紅鞋子頂上了她的小歲憂,她就不得不管了。
沒有人可以傷了她的人,可以全身而退的。
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千歲憂聽到師父的話,感動得眼淚嘩嘩的,她坐在師父身旁,將頭枕在師父的肩膀撒嬌,「我就知道,這世上只有師父和霜姨對我最好了。」
木月十分頭疼地說道:「你這樣,我的身份會很容易露餡,萬一薛冰回來看見了多容易惹人誤會?」
千歲憂卻嘻嘻一笑,「才不會。要是薛冰來了,我要跟她說,我對木姐姐一見如故,要與你秉燭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