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菀青醒來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在咯啦啦地響,累死人了。她本來以為自己的逛街能力能夠整得某人臉色大變,誰知道最後臉色大變的人是自己。每次都忘了自家男票有武功這個外掛,然後坑來坑去坑自己,簡直不能更悲傷。
她還想要在床上多賴一會兒,但是看到陽光已經從窗戶灑進來的時候,就只能噘著嘴起床換衣服了。天冷的時候,從被窩裡面離開,簡直不能更殘忍!!!
“菀菀,你醒了?”
文菀青剛梳洗好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黃藥師的聲音,她捂著肚子走了出去,“慎之哥,我餓了,好餓,要餓死的那種。”
黃藥師上前戳了一下她的眉心,“我剛才叫你,怎麼不醒?”
“咦,慎之哥剛才有叫我嗎?”文菀青努力地從一團漿糊裡面找出記憶,但是很快就放棄了。“哈哈,我半夢半醒的時候,別人和我說什麼,我都是不太記得的,媽媽就是這麼說我的。”
“來,粥我給你熱著呢,先吃了。”黃藥師小心地繞過了文菀青的家人這個話題,他們現在還不能回家,若是說的太多惹她傷心想家了怎麼辦?
文菀青趕緊在桌子前坐了下來,看著還冒著熱氣的粥和小菜,笑得甜甜的:“謝謝慎之哥。”果然,有武功就是好,就算是起床起得晚了,還是有熱乎乎的早餐可以吃。
“你呀,少讓我操點心才是謝謝我呢!”黃藥師無奈,真的覺得自己像是在養一個女兒,而不是未婚妻。
“哎呀,不要這樣說啦,”文菀青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我是沒有拿慎之哥當外人啊,只有自己人才會不客氣的,哦?”
“你呀!”黃藥師只能戳了一下她的眉心就作罷了。不過實際上,他的心裡是很喜歡文菀青的說法的。當初他們兩個從華山一路過來,她總是表現得很懂事,力所能及地做自己能做的事情,遇到什麼也不會給他添麻煩。
那個時候的黃藥師覺得文菀青是一個大方懂事的姑娘,帶她上路也不無不可。但是,自從二人關係變了,他就覺得那個大方懂事的姑娘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點懶有點跳脫還很愛撒嬌的姑娘。總是有點愛賴床,說話說著說著就跳話題了,做錯了事或者有求於人就特別能撒嬌。
可是……黃藥師看著一臉享受地喝著粥的文菀青,他現在還就是喜歡這個一點也不大方懂事的姑娘。“墊一墊肚子就好了,不要吃太多,過會兒就該吃午飯了。”
“好。”文菀青吃的差不多就把碗給放下了,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黃藥師在心裡加了一個優點,最起碼還是很乖很聽話的。
由於文菀青起得晚了,黃藥師就決定明天再上路,反正他們兩個人也不趕時間,一點都不著急。
午飯時分,他們下了樓,但是卻發現整個客棧的氣氛都有點怪怪的,有一種“我很想說我很想笑但是我憋著不能說笑”的感覺。文菀青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吧。
今天人少,黃藥師就包了一個雅間,順勢讓進來的小二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小二是不想說的,但是這裡是雅間,沒有別人,手裡還拿著一小塊銀子,就低著聲音,把發生事情的前後給說了一遍。
昨天金兵護送的似乎是一個什麼金國的大人物,他昨天半夜被人給擄走了,然後送回來的時候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氣了。聽說好像還被餵了毒藥,若是隨意發作他人的話,每月一次的解藥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