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小小的動作，卻令凌雀的心驀地空了一下。
無所謂了。凌雀沒有在意，她笑著用自己的雙手輕輕握住了他的右手。
他沒有抽開，他習慣了這雙手的溫度。因為她總是在他流血時，小心翼翼地用這雙手替他仔細的上著藥。
“凌雀，你今天很反常，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李承璟問著。
其實他覺出凌雀的不對勁兒來了，也隱隱約約的感知到了她現在想要做什麼。
“謝殿下關心，凌雀沒事，”凌雀柔聲說著，小心的捧著他的右手，用臉蹭了蹭，“凌雀是殿下的，殿下要凌雀做什麼，凌雀便做什麼。”
“恩，沒事就好。”李承璟說著，把手抽了出來。
“不要。”凌雀伸手想要拉住他的手，但他的動作太快，她來不及，便只好順勢撞進了他的懷裡。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李承璟立馬推開了她，眼裡只有嫌惡。
“殿下，凌雀哪裡不好，為何殿下這麼討厭凌雀?”凌雀無助的看著他，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你哪裡都好，這就是本殿下為何會選你做大宮女的原因。”李承璟側身不再看她，顧及到十幾年的主僕情誼，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只是凌雀並不領情。
“既然殿下覺得凌雀哪裡都好，就請殿下臨幸凌雀。”凌雀說著，自己動手解開了衣帶。
李承璟厭惡的轉過身。“把衣服穿上。”
“殿下，您就一點兒都不想......”凌雀的聲音很輕，她怕稍一用力，自己就會忍不住哭起來。
“不想，”李承璟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話，並給了她一個選擇，“一、你馬上把衣服穿好，本殿下顧及十幾年的主僕之情，就當從沒發生過這事兒，但決不允許有下一次。二、立馬消失。你選哪個?”
凌雀的眼淚無聲的落下，她望著他決絕的背影，自己用手擦了擦淚，聲音顫抖：“奴婢知道了，奴婢選第一個。”
“知道就好。”李承璟說這話時依舊沒有回頭，說完後，他便拂袖離去，空留下凌雀一人在此，哭著把衣服重新穿好。
……
“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冷不丁地男聲突然從背後響起，嚇得南薇趕緊回身蹲在水下，只露出一個頭來。
“你怎麼來了……”南薇沒有底氣的質問著。
水汽繚繞間，一名白衣男子緩緩踱來。隨著他漸漸走近，霧氣中他的面龐也漸漸清晰起來。
他的皮膚白皙，發黑如墨，眉峰如劍，目似朗星，鼻如雕刻，氣宇不凡。
待他走近，便半蹲在溫泉池邊，隨手拾起南薇放在卵石上的薄紗，輕輕一嗅。“薇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啦。”不就是在泡溫泉嗎，有什麼會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