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天,我敬你是皇上不與你計較,可你也不要得寸進尺了!”鳳若聽到這話,也不管凌承天的身份,就直接威脅道。而凌承天聽到這話,鳳眼一眯,手下起風,就要攻擊鳳若,慕瑾看到周圍裝飾便已然明了是凌承天昨日救了他,看到凌承天就要對鳳若出手,而鳳若顯然對上凌承天會吃虧,便淡淡開口:“多謝承天昨晚救我回來,還望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動手傷我的人。”一句話,親疏遠近已然明了,是,凌承天能夠相信她,答應和她合作,並還救了她她是很感激,但若是相比鳳若而言……“哼!”凌承天聽到這話,雖然更想教訓鳳若,但現在慕瑾還在他的懷裡躺著,如果一出手顯然會傷及到她,於是收回掌勢,轉頭出門,只在出門前說了一句:“我看上的人早晚是屬於我的!”鳳若卻不想理會他,剛才慕瑾的一句我的人讓他十分高興,根本無暇顧及凌承天的表現了。
凌承天袖子一甩出了門後,卻是暗暗懊惱,一是因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被慕瑾影響如此之深,以至於因為她放過了對他口出狂言的鳳若,二則是因為自己竟如此沉不住氣,瓔珞已經回落花閣配藥去了,竟只留下他倆在裡面“郎qíng妾意”,這不是正和鳳若的意思嗎,突然,一陣嬉笑吵鬧聲傳來,凌承天不用猜也知道在若瑾樓里,也只有自己的妹妹才有這種吵鬧的本事了,看著她看到自己後竟然不怕他追究前兩天的事qíng,一路飛快的奔來,凌承天臉色更加難看,但又怕躲閃後會磕到妹妹,只有看著她一把掛在自己的身上,一臉哀求的撒嬌著說道:“皇兄,你讓燁霖和我們一起走嘛,好不好,好不好啊……”此話一出,凌承天心裡便已經知道了什麼,但面上不顯,只是淡淡地回道:“他能不能走,可不是我能答應你的,況且,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這,雖然我以前是很討厭他沒錯,可是他也救了我一命啊,現在,現在……哎呀!”承顏難得的竟然像個小姑娘似得扭捏起來,看著她通紅的臉頰,凌承天突然想到了正在屋裡獨自相處的兩人,難得開竅的想著這難道不是讓他倆不能獨處的好機會嗎,於是放緩了些語氣。道:“那你隨我進來問一下你皇嫂吧!那可是她的手下。”說完,就拉著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跟慕瑾要人的承顏進了屋內。
作者有話要說:沒人看了呢……默默碼字↖(^ω^)↗☆、言而有信
進到屋內,慕瑾早在裡面聽到承顏吵吵的話語,看著她小心翼翼又滿臉期待的看著她,揉了揉仍有些發蒙的鬢角,直截了當的說道:“公主,燁霖今天不能跟我們一起走。”說完,示意了一下鳳若就要起身下chuáng,雖然溫香軟玉在懷,讓鳳若壓根不想放手,但內心更不想讓慕瑾再在這裡呆著了,於是拿起身邊瓔珞派人送來的披風遞給慕瑾,穿好後就要回去,凌承天望著她單薄的身影,說道:“明日再啟程。”
“不用,”慕瑾一邊向前走一邊否定著:“慕家世代經商,全靠信字,家規在此,今日必行。”說著,已經和鳳若走出了大門,向瑾柔宮走去。
凌承天望著她的背影,儘管看起來是那麼瘦弱,好像一陣風chuī過就會倒了,卻固執的不願接受鳳若伸出的去攙扶的雙手,固執的不願意接受他的好意,就那麼一個人一步步的走著,緩慢而有力,這樣果敢,堅定,卻又如此孤傲的女子,將自己的一切悲痛都隱埋在黑夜之中,但黎明的曙光卻只照進了她的面孔,卻無法深入其心,那個應該從九歲起就用層層鎧甲圍住的心靈,就像他一樣,不過,所不同的是,他還有承允和承顏這兩個親人可以互相關心,而她卻一直在失去,一瞬間,凌承天竟然感覺到了即使是獨自面對眾臣的刁難時的挫敗感,旁邊的承顏感覺到他的不適,於是便關切的問道:“皇兄,你怎麼了?”聽到承顏的詢問,看著她關切的眼神,是了,這便是打開她的心防的唯一辦法了吧,凌承天難得的揉了揉承顏的頭,說道:“我會跟瑾兒再行jiāo流這件事的,你先回去準備一下,我們今日回宮。”
兩個時辰之後,所有人都自知不能改變慕瑾的注意,便都開始準備,而凌承天在昨日收到承允的飛鴿傳書,看到上面的兩個字:“速回”,其實內心也牽掛著朝堂上的事qíng,今日是因為慕瑾考慮才臨時改變主意,現在既然慕瑾要走,又得知瓔珞會在後一輛馬車上一起回京,這才安下心來,站在瑾柔宮前靜待慕瑾出來,望著緊閉的大門,凌承天像是意識到什麼似得突然跳到了周圍的一棵樹上,再向裡面望去,便點點頭,然後飛身下樹,果然,果然,凌承天其實以前就開始聽說在當時於煥國富可敵國的慕家被人一把火燒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時便有心注意了一下,再根據多方收集的qíng報,在了解當時慕府的大致構造後和失火時間正是飯前大家活動的時間不可能所有人都會困在火里兩點,便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場謀殺,而現在看著瑾柔宮的建設構造,再憑藉著他驚人的記憶,兩相比照之下凌承天已然明了,瑾柔宮完全是按照原來慕府的規格建造的,而慕瑾不准許其他人進入,是因為想給自己留一片回憶的天地,還是在原來的場景中一遍遍提醒折磨自己讓自己不能忘卻家裡上上下下尤其是父母被殺的仇恨,不得而知,但顯而易見的卻是她把自己也像這個沉重的緊閉的大門一樣落了鎖,鎖了起來,不想別人進入,想到這,凌承天不覺僅緊緊地握住了雙拳,眉頭也緊鎖著,直到那古老陳舊的大門發出了沉悶的響聲,才回過神來。抬眼,便看到那推門而出的人:一襲月色長裙上大肆的渲染著幾朵怒放的紅蓮,顯得妖冶而脫俗,因病初愈而顯得蒼白的臉上也已經化了淡妝,尤其是紫眸出勾出的一朵jīng致的桃花不僅遮去了疲色,還更顯邪魅,而那原本隨意散落的黑髮也極用心的用玉簪挽了起來,額前的金鑲雙蝶步搖更是突出了慕瑾的風姿,更別提手上的玉環和頸上的水晶項鍊,顧盼生輝。使得凌承天在震撼的同時卻有些不想讓其他任何人看到的鬱悶,於是問道:“為何如此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