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連朕也困不住她,別說你們了。”凌承天嘆了一口氣,讓小全子帶了那個小宮女下去,想了想又命令道:“封鎖冷宮,除朕吩咐以外任何人不得入內。”
這時候,一直在內室醫治的張太醫滿頭大汗的出來了,來到凌承天前面,跪下來說道:“稟告皇上,恕老臣無能,靜貴妃……”
“婷兒怎麼了?”凌承天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先救了洛婷,就算她欺騙了他,他們兄妹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qíng,就算為了以前的事qíng也要還他們一命,不過,如果凌承天知道這一次的放過會導致以後慕瑾的危險,不知道今日還會不會選擇繼續救她。
“老臣已經盡力護住靜貴妃的心脈,但其受傷太深,尤其是內臟受損嚴重,這世間,除了藥王谷的人估計……”張太醫一臉大汗,剛才診治qíng況實在是嚇了他一跳,而且,還有一件事qíng,現在是可以確定了。
“藥王谷?”凌承天突然想到那一次在若瑾樓總部見到的藥王谷的傳人,這一次,看樣子還是要慕瑾幫忙了,可是,如果,如果她不肯,他就只能藉助剩下的兩個條件了,但是若瑾樓總部離京都還是有一定距離,在此期間怎麼辦呢,凌承天點頭問道:“你能保證多久的時間?”
☆、假孕
“最多三天。”張太醫家族幾代為宮中御醫,醫術極為高明,但是,這種qíng況下,要不是洛婷自小習武,有一定的內力護身,估計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救回了,而現在三天已經是極限。
“足以。”凌承天點點頭,看著他yù言又止的表qíng,復又問道:“怎麼,還有其他事qíng?”
“這……”張太醫想了想說道:“皇上前幾日吩咐臣查的藥方有結果了。”
“說。”凌承天突然想到慕瑾那天就站在這裡,直面她問的那句話:“皇上是怎麼認為的呢?”當時,他選擇相信了洛婷,因為難以接受自己的孩子是被親母害死於腹中,在這一月里,雖然冷qíng,仍然很是期待孩子的到來,不過,當時慕瑾在聽到自己的那句話後臉上的表qíng是受傷的表qíng吧,凌承天心猛地一揪,復又想起她對他所說的洛家兄妹有問題的話,心中對自己的判斷更加懷疑,這次,是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一開始因為藥方並不完全,臣恐自己才學疏漏,故而最近幾天一直在查閱古書,但除了一開始的那張卻沒有找到,而剛才給貴妃娘娘診脈,則證明了老臣的判斷,”張太醫說著,頓了一頓:“那就是,貴妃娘娘根本沒有懷孕,應該是服用了假孕的秘方,古書記載那張秘方已經消失很久,不知道娘娘又是從何尋來,而那張藥方應該就是為了使得貴妃娘娘身下見紅並且緩解秘方對人身體的不利之處的。”他一口氣將話說完,就不在說話,但卻很容易發現他的緊張,知道了這樣的皇家秘辛,誰能知道是福是禍,不過若讓張太醫自己再選擇一次,仍會選擇說出真相,只因他相信凌承天是明主,而這件事qíng也有他治下不嚴之罪,無論懲處如何,他都會接受。
凌承天聽他說完,心中卻很平靜,也許在他心裡早已將信任的天平偏嚮慕瑾卻還不自知,以至於導致出現了現在的qíng況,但他的心qíng卻莫名的有些輕鬆,不管怎樣,自己的孩子並沒有真正的被害,而今日一事過後,他也就不欠她了,只希望現在的他,還能找回慕瑾,不,是一定要找回來。
張太醫一直在等著凌承天的怒火,甚至想著估計這欺君之罪一犯,還是利用皇子來殘害其他宮妃,凌承天就是任憑洛婷傷勢發展不管不顧也是極有可能的,然而,凌承天什麼話也沒有說,張太醫偷偷覷了眼他的神色,發現除了跟平時一樣冷冰冰的神色一樣外並無二色,這樣的話自己的罪責是不是也能逃掉,張太醫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恭順的說道:“微臣治下不嚴,犯下大錯,還望皇上恕罪。”
凌承天這才想到這件事qíng還有一個從犯許文長,洛婷可饒,但作為臣子,卻欺君瞞上就難以饒恕,然而處死卻又難免引人耳目,於是凌承天淡淡道:“既然他不願意對朕說實話,那就再也不要說話了。”張太醫聽到後,心裡對凌承天的狠絕有加深了一個層次,冷汗又留了下來,趕忙跪下說:“微臣這就去辦,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