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細細的分析了一下最近這半月以來事qíng發生的始末,最終得到的結論就是除了在京城沒有除掉洛家兄妹造成後續可能產生的不利局面之外,這次的事qíng可以成為以完美謝幕了。慕瑾沒有打算再抱著這個事qíng不放,畢竟鳥是自己放走叢林的就,而且不管怎麼說,這隻鳥起碼讓自己明白了一些事qíng,讓自己的心清醒了許多,那就剩下怎麼將鳥抓回來的問題了。因此,雖然心中仍有對凌承天的不解和一絲極力壓制的傷心和嫉妒,慕瑾仍然很好的收回自己的qíng緒,淡淡的說道:“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洛家兄妹的問題,皇上應該比我清楚的多,洛家有多少勢力,知道多少軍qíng,這些都有可能會在以後與於煥國的征戰中帶來巨大的麻煩。”
凌承天並沒有繼續慕瑾的話題繼續和她分析,只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問道:“瑾兒,能聽一下我的解釋嗎?”嘴裡是詢問,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種必然,幾番心靈jiāo手後凌承天顯然已經摸清慕瑾感qíng的命脈,她的內心其實是一個極度缺少安全感的人,在感qíng之事上表現的極為明顯,你越退她就越會想要逃避,因此在還沒聽到慕瑾口中拒絕的話時,凌承天就已經開口:“我之所以放走他們,是因為我們凌家,欠他們洛家兩條命!”
慕瑾手一緊,突然覺得凌承天的話應該涉及了一個隱藏極深的皇家秘辛,剛要開口組織他繼續說下去,就又一次被他的話打斷了。
“其實這件事qíng除了朕和洛祺以外,其他的人包括承允和洛婷也只是知道一部分罷了,畢竟實在是見不得人的事qíng,朕也只能把它隱藏在心底。”說到這,凌承天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才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這也算是我父皇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qíng了,那年chūn節,正是熱鬧歡騰之時……”不知何時,凌承天的目光已經深遠,思緒也逐漸放空,好像又透過時間看到了自己最不願回憶的那一天。
恆德十五年,chūn節:
按照慣例,今日皇帝要宴請大臣及其家眷,作為皇上的左膀右臂還有皇后親妹妹鍾淺的夫婿的洛佳自然是宴會中的香餑餑,觥籌jiāo錯之間洛佳和皇上都醉的不輕,然而兩人在宴會結束之後又喝了幾杯,卻沒想到就這幾杯壞了事,鍾淺去接自己的夫君回家,沒想到當時鐘佳已經不勝酒力睡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而剩下皇上也是暈暈乎乎,再加上本身鍾淺就和皇后因為是同胞姐妹長得極為相似,就這樣,鍾淺被皇上錯認,而等到凌承天奉母之命前來尋找父皇時,就已經看到自幼疼愛自己的皇姨不堪受rǔ自盡身亡和父皇雙眼呆滯的局面,受驚之下徑直奔回了母后宮中,最後還是聞訊而來的靈後發揮了自己的國母風範,雖然痛失妹妹又要面對其如此的死因,但當時的qíng況下除了凌承天之外就只有她在場了,而在她的主持之下,這件事qíng在宮中就成了一個永遠沒人知道的事qíng,而鍾淺的死也成了一個禁忌,但這一切哪能瞞得過洛佳,洛佳想都沒想到自己的貪杯竟會造成這樣的後果,若是其他人他必然會因此拼命,但他面對的卻是皇上,那個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人,從此之後洛佳便整日以酒度日,最後鬱鬱而終,而當時的洛祺和洛婷就這樣失去了一雙父母。
☆、為自己活一次
聽完凌承天的話,慕瑾默然,她不知道竟然在凌承天和洛家兄妹親如一家的表面下還隱藏著如此的隱qíng,果然,皇宮就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一旦進去,哪還有什麼純真可言,先後連面對自己的親生妹妹的死都可以如此默然,但慕瑾又難以找出什麼怪罪的理由,她首先是國母,然後再是姐姐,作為國母她不能讓天下因為此事恥笑皇帝,作為姐姐她也不能不顧全自己妹妹的名聲,兩相為難之下,也只能如此罷了,不過,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妹妹的死都必須忍氣吞聲,這樣的愛,也是……慕瑾輕輕哀嘆了一聲,作為凌承天來說,想必這些年也是因為活在這樣的愧疚之中,否則以他的脾xing,怎麼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別人如此好了,而這一次,也是自己太過擅作主張,雖然現在看來她是的確誤會了他,但是過去的也只能過去了,本來如果是十年的話,按照她的計劃,還能在一切結束之後陪伴凌承天五年左右,然而如今,三年的話,不,也許還會發生更多的意外,當時一瞬間的頭腦發熱如今冷靜下來,擁有過再失去應該比從未擁有過更為傷心吧,看著凌承天王注視著她的目光,專注的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慕瑾不禁扭過頭,說道:“如此以前的確是我太過莽撞了,還請皇上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