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慕瑾的話,凌承天剛剛微微的希冀一下子被打破的無影無蹤,果然慕瑾這種從小就愛捉弄人的xing格對自己信任的人是展露無餘啊,他只覺心中的鬱悶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不過慕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聽到後面沒了腳步聲,她終於扭過頭不再憋著開始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傳來,瞬間,凌承天心中的鬱悶便一掃而光,無論怎麼樣,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那就是值得的吧。
當晚,凌承天還是回到了皇宮之中,至於原因,卻不是因為慕瑾真讓他住在客房,而是宮中這時發生了一件事qíng,讓凌承天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就趕了回去。
能驚動凌承天的自然不會是什么小事qíng,原來,在凌承天剛要老老實實的去客房的時候,修遠卻來了,在修真走後,自從知道了有人膽敢直接對承允出手,凌承天就加qiáng了對承顏的保衛,修遠也被派了過去,然而,此時,修遠卻連夜從宮中趕來,稟告凌承天說承顏自己跑出宮去了,凌承天當即就立即變了臉色,雖然在宮中也有危險,但也比宮外好了百倍,尤其是如今朝局正是緊張的時刻,承顏又武藝不jīng,自己跑出去,無異於羊入虎口,能不讓凌承天擔心嗎?
月寧殿:
所有的宮人都戰戰兢兢的跪在下面,而上位坐著的凌承天更是一臉yīn霾,他對著下面的承顏的貼身宮女喝道:“說,是誰給你的膽子假冒公主的?”
在回來的路上,修遠就已經將事qíng的經過跟凌承天說了一遍,承顏自從洛家兄妹被通緝的時候就一直想找凌承天問個所以然,她一直不相信對自己那麼好的婷姐姐竟然是為了報復他們才對她如此之好,而為了防止她有危險,凌承天又對她下了死命令不許離宮,空dàngdàng的後宮之中沒有一個人陪她也就罷了,她連見凌承天一面的機會也沒有,每次去找凌承天都被告知不在,於是便整日鬱鬱不樂,但卻一直老實的待在宮中,修遠便有些放鬆了警惕,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假借生病將他支走請太醫,讓侍女假扮自己躺在chuáng上,然後逃出宮去了。
☆、南方尋人
聽到凌承天冰冷的聲音,小宮女禁不住身體都開始發抖,哆哆嗦嗦的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凌承天的臉色更加難看,但也知道從她嘴裡肯定也問不出什麼,自己的妹妹自己養的自己最清楚,還是自己找到的可能xing比較大,於是當即也不再審問什麼,甩甩手指著她對小全子使了個眼色,小全子立即上前找人就要把小丫鬟帶下去繼續審問,而那宮女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以為凌承天要直接把她處死,竟然一下子哭出聲來喊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奴婢是奉了公主的命才敢這樣的,否則就是借奴婢十個膽也不敢假扮公主啊!”凌承天根本無心聽她的解釋,踏著步子就要往外走,而那宮女一看他要走,更是劇烈的掙紮起來,大聲的說道:“皇上,奴婢想起來了,公主,公主說她要去南方找人,求皇上饒奴婢一命吧。”聽到這句話,凌承天轉回頭來,制止住旁邊的侍衛要將人帶走的舉動,問道“公主說她要去南方?”
“是,是。”小宮女一看沒有人在上前拉自己,趕緊回答道,並且還接道:“公主自打上次跟皇上回宮以來就一直悶悶不樂,奴婢等問了也不肯說,前幾日皇上派修侍衛前來保護,公主就更加煩躁,但主子的事奴婢等也不好過問,奴婢也是前幾日無意中聽到公主要去南方尋人的,今日也是公主跟奴婢說想要跟修侍衛開個玩笑,奴婢想著哄公主開心才做的,皇上,求您饒了奴婢吧。”
聽她說完,凌承不覺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剛才修遠說的話,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因為慕瑾和洛家兄妹的事qíng繁忙,卻從未考慮過承顏的感受,一向作為至親的人竟然成為了敵人,尤其是當承顏一直把洛婷當親姐姐看待的時候,再加上當年發生那件荒唐事qíng的時候承顏年齡過小,自然更是不知qíng,但這次卻一下子天翻地覆,承允不在身邊,自己也……的確是疏忽了,凌承天不覺哀嘆一聲,自己還承允一直擔心她出去被別人欺負所以一直嬌養在宮中,沒想到卻還是你因為自己事qíng太多而忽視了她,看樣子,的確是應該找一個真正能夠保護她的人在身邊了。
保護她的人?想到這,凌承天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燁霖!對了,上次出宮去臨水都,就是去的南方,而且承顏在上次臨走之時就提出要帶燁霖來京都,但因為若瑾樓事qíng繁多慕瑾並未同意,如今再根據剛才那個小宮女所說的話,承顏就是從臨水都回來之後悶悶不樂的,種種推測無不把推測指向臨水都。想到這,凌承天不再耽擱,立即對著後面的修遠說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