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在燁霖身上,說著:“誰讓你說這麼讓人感動的話,誰教你的啊……”到後來,卻只剩下了嗚嗚的聲音,燁霖在一瞬間的愣神後,也有些手忙腳亂的拍著承顏的背,不停的哄著,凌承天在一邊看著,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罷,有時候,緣分就是如此,當你遇到了,也許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眼,卻早已是註定了彼此的牽絆。想著,他不禁回頭看來一眼慕瑾,兩人四目相對,說不出的繾綣與留念。最終相視一笑,悄悄離開,把時間留給這對戀人。
“瑾兒,其實,我也是一樣的。”此時已是日落huáng昏,夕陽的餘暉照在兩人身上,拉出兩道重疊的背影。
“啊?”慕瑾有一瞬間的錯愕,但旋即就反應過來,都一樣,一樣什麼呢?一樣永不相負嗎?她突然有一瞬間的迷茫,他倆,終歸和承顏燁霖不同,只要沒有雙方親人阻礙,兩人心意相通,自然能夠làng跡天涯,或者居於一處,過一種平淡的生活。而他們呢?且不論凌承天還有一個國家需要支撐,而她又家仇未報,光是她的xing命,就已經註定了兩人的一生無果,若是凌承天還一輩子堅持不負她的話,那樣這個國家的以後怎麼辦,國君後繼無人,怎麼可能不引起騷亂?但若是,她死後,凌承天再喜歡上其他人呢,光是這麼想著,慕瑾的心就忍不住泛出一陣通通以,因此,慕瑾只能保持沉默。
凌承天見她並不答話,一種念頭更是呼之yù出,忍不住突然一把抱住她,死死地,就像是要把她融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他一直覺得慕瑾有什麼事qíng在瞞著她,即使每天都和她在一起,卻好像還是走不進她的心裡,她內心中一直封閉著的一個角落,成為他們之間的禁忌,而正因為這樣,反而讓他止住腳步不敢向前,怕觸碰到以後反而會傷害兩人現在的感qíng,但是,他實在是不想再失去她了……抱了許久,直到慕瑾有些微的抵抗時,凌承天才放鬆了她,將頭無助的靠在她的肩膀上,說道:“慕瑾,我現在抱住的你,是真實的嗎?”慕瑾從剛才凌承天突然發瘋似的摟住她時就覺得他心qíng有些不正常,因此就一直忍到實在受不了才微微開始推據,而聽到凌承天此時的問話時,她卻終於明白了他這種qíng緒的來源,不安,就是不安,慕瑾沒有想到,凌承天,這個十二歲就獨自支撐起整個國家的人上人,還會有這麼一種qíng緒的存在,而顯然,這種qíng緒的來源,卻是自己。
何德何能呢?慕瑾輕輕拍了怕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凌承天的背,輕輕開口:“是,我在這裡。”但不能說是永遠。慕瑾知道凌承天懂得,只是一直以來不願意承認現實,那就是,終有一天,也許連八年都沒有,若還是這麼找不到最終的治療方法的話,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以前她是滿不在乎的,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個個計劃不停地堆砌,她也曾幻想過若是大仇得報能和自己所愛之人làng跡天涯,但多少年前,這個夢就在南宮離口中破碎了,甚至bī迫著她必須日以繼夜的算計自己的時間,確保能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完成心中之執念,也算是一了百了。然而,人又總是那麼貪心不足,一切也不肯能都像她想像的方向發展,於是,愛了,於是在一起了,於是,她現在甚至不能給自己的愛人一句承諾。尤其,她甚至已經打算好一旦戰事爆發最終勝利之後,便悄悄隱匿,萬不能再讓愛自己的人傷心。
凌承天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知道今日怎麼也得不到了,他又不得不放開,因為此時已然傍晚,而慕瑾應該去喝藥了。自從凌承天從南宮離處聽說因為慕瑾為了增長自己的實力而夜以繼日的工作而不注意身體,他就接下了這個活,每日按時按點的敦促慕瑾,甚至還單門找了一個暗衛在慕瑾該喝藥之前確保務必要將湯藥熬製好,一分都不能差的端過來。而他則也形成習慣,一到這個點無論什麼事qíng都要趕來陪她。
果然,只是須臾,就有人端著藥進來了,但並不是往常的紫衣,卻是南宮離。南宮離一見到他倆,就放下手中的湯藥到了桌子上,而凌承天就立即接了過來遞給慕瑾,兩個大男人站在一起,眼巴巴的看著慕瑾,搞得慕瑾實在是……無奈至極。自己又不是真的孩子,還不至於因為苦真的不吃藥的,天天總是兩個人盯著自己,還真是……但藥是真的苦,苦的慕瑾根本就純屬是閉著眼捏著鼻子喝下去的,而且,喝完之後立即就把碗放在一邊伸著舌頭,而這時一塊小小的桂花糕便被一旁的凌承天順著舌尖塞了進去,桂花糕是凌承天特地吩咐宮中的廚娘一招時令務必每月採摘最新鮮的花朵製成送來的,因此入口即化,慕瑾的臉上登時便露出了滿足的神qíng,凌承天雖然遺憾不能看到慕瑾那伸出舌頭如十□□歲少女似得表qíng,但轉眼看到慕瑾臉上的表qíng也忍不住勾起了笑容。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南宮離在身邊真是,特別羨慕紫衣那傻不愣登的xing格,否則每天端藥來時都要看到這個場景,內心真是,頗受煎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