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咬了咬唇:“司空浩是子嬰的人,王爺撿走紫玉來儀簫,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招搖
三日之期轉瞬即至,司空浩終究不負所托,將特製的胭脂送到凌翠手中,並千叮嚀萬囑咐:“此物遇水不溶,王妃只管放心用。只是有一點必須謹記,切莫沾到白礬水。”
按理說雲溪有了這一層保障,心裡應該安定許多。
可她每每瞧見元燾來探病時那意味不甚分明的曖昧眼神,心裡反倒七上八下,總覺得不踏實。
到了第七日,凌翠一大早便幫雲溪化好了妝容,但見美人病後初愈容顏略有半分憔悴,然而卻嬌弱好比西子,另有一番風流□□。
元燾臨近午時方才到,一見雲溪容光煥發不似前幾日那般蒼白,反倒愣怔一下。
雲溪這時已經想得明白,雖不知自己哪裡露出破綻,但眼下元燾肯定對她是有懷疑的。
為了不和之前有太明顯差別,雲溪明智地在元燾前方三尺處停下,極儘可能地諂笑著掩飾內心的忐忑:“王爺可算是來了,妾身等得花兒都要謝了!”
“今日氣色倒是不錯!”
元燾放下手中茶盞,抬眼望了雲溪一眼,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三日前密詢鄴皇時,他老人家沉默半響,方嘆息了道:“她乃前楚德文帝膝下次女,靜樂公主!”
昔日靜樂公主才貌雙全名動天下,毋須鄴皇多做解釋,元燾早就如雷貫耳。
只是不知……她為何要喬裝出嫁?
莫非,並不想嫁給自己?
元燾心裡五味雜陳,但還是風輕雲淡地一笑,對雲溪道:“若不把事情全推出去,本王怎能安心陪愛妃一整日?”
這幾日來,“愛妃”已然成了元燾的口頭禪。
“一整日?”雲溪聞言暗暗心驚,登時笑得不大自然,“妾身怎好叨擾王爺太久?”
元燾勾唇一笑:“無妨!難得本王今日有空,咱們出去用膳,不知愛妃喜歡吃什麼?”
雲溪怔了怔:“不是說好了去湯池嗎?”
“那也是下午去!”
元燾輕笑了笑:“此刻若不讓你果腹,泡那湯池水甚是耗費體力,萬一你一不小心餓暈在湯池中可如何是好?”
雲溪只好讓步:“王爺說的是!”
元燾見雲溪再無話說,當即唇角微勾,順勢攬住雲溪腰肢,沖她和顏悅色道:“走吧!”
雲溪登時微僵。
元燾對原因心知肚明,佯作不知,只戲謔地在她耳邊呵氣:“愛妃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