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芊月死死盯著她,眼睛漸漸眯起:“真的?那你可敢起誓,今生今世,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准勾搭王爺?”
雲溪嘆了口氣,馬上依照葫蘆畫瓢:“我保證破壞你和樂平王,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杜芊月登時像是鬆了一口氣,銀牙一咬道:“若你信守誓言,我答應日後助你離開北鄴!”
雲溪的心猛然往上提了提——這件事,除了凌翠、褚侍衛,沒有旁人知道,杜芊月又是如何得知的?
杜芊月像是一眼看穿了雲溪的心思:“你別看我!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然後指了指雲溪的臉:“你明明美過我,卻故意扮丑。試問一個女子明明很好看,卻不想讓自己的夫君看到,若她不是計劃著離開或和離,還能有什麼?”
雲溪被她提醒,驀地想:之前向元燾坦白時,兩人避重就輕,全都將她為何扮丑匆匆帶過。然而,連杜芊月都能想到的事,元燾他難道真的就沒有思考過?
正思忖著,杜芊月突然陰惻惻一笑,打開食盒,朝她詭異地勾了勾唇:“難得與你化干戈為玉帛,這裡面,全是我特地托人從南朝帶回的點心。以及,誠意!”
相救
卻說太歡池內雲溪被杜芊月糾纏,庭院外元燾早已挑著劍和元丕纏鬥在了一起。
元燾把酒罈擲向元丕,聲音冷凜道:“你葫蘆里想賣什麼藥?”
元丕側身巧妙接住酒罈,一指托住壇底,順勢撥動酒罈轉了起來:“皇兄不是最善於揣摩人心?我倒是也想聽聽看,皇兄有何高見。”
元燾還想再擲一個酒罈過去,忽然太歡池內傳來一聲女子尖叫,元燾臉色微變,以為是雲溪出了事,卻不料元丕動作比他還快的躍到了太歡池門前。
元燾俊臉一寒,飛身躍下攔在元丕身前,用劍指著她:“不准進去!”
元丕的臉色隱隱有些難看:“是……芊月在裡面!”
“她?”元燾微微怔了怔,這才想起方才那女子聲音好像不是雲溪的,但還是用劍指著元丕不准他動,自己反繞到前面推開門,沉聲道:“我先進去你再進!”
元丕咬牙切齒道:“如是我的孩兒在裡面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必要你好看!”
元燾一腳把門揣開:“你放心,有本王在,她們誰都不會有事!”
但進去之後,太歡池內的場景還是讓他吃了一驚。
雲溪身上隨意裹著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衣裳,頭髮濕漉漉的,正神情緊張地死死抓住半截銅棍,和杜芊月對峙。
咦,不對!
應該說是在和杜芊月腳背上一條嘶嘶吐著血紅信子的竹葉青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