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被他問得沒了底氣:“怎會?”
元燾哈哈大笑,噙著她的唇又吻了吻,終究放過了她:“今日雲兒做了這許多菜,也累了,不如早點歇息吧!我還有不少摺子要看,暫且不陪你了。”
雲溪驀地想起司空浩所求之事,看向元燾眸光微閃:“王爺還記得春耕那日的事嗎?”
元燾目光微抬,似是有些詫異:“嗯?”
雲溪咬咬唇:“那日在田埂上樂平王妃屢屢相逼,有一人幾次幫我說話。後來我才知道,他竟是日日來府里幫凌翠瞧病的司空大夫。”
元燾看向雲溪目光閃爍:“哦?”
雲溪咬咬唇,硬著頭皮道:“他想在吏部做個小吏。”
依照她原本的計劃,司空浩會“碰巧”出現在元燾面前,“無意中”施展自己的才華,被元燾讚許相中,委以重任。
可司空浩太心急了,她又動了準備走的念頭。
所以由她直接開口求元燾,應當是最直截了當的方式。
元燾思忖了片刻,看了看雲溪神色,點頭道:“吏部雜事多,非頭腦有條理之人不能勝任。過兩日你叫他來我書房,我且考較考較他!”
雲溪登時如釋重負:“多謝王爺!”
元燾走後,雲溪愣怔地一個人呆坐著,對著滿桌殘羹冷炙,總有種錯覺,仿佛元燾似乎還在眼前。
她愈加不明白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
明明之前想方設法躲著避著的,可自從那日把話說開後,元燾對自己一次比一次溫柔,仿佛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口裡怕化了,自己也便不好意思再繼續擺出那敷衍揶揄的姿態和他說話。而他的小心翼翼,亦讓自己一次次產生錯覺,好像她真的是他捧在掌心真心疼愛的珍寶一樣……
凌翠見雲溪臉色一會紅一會白,便強迫她早早躺上床:“公主若再不休息,恐怕王爺金口銀口一開,您若是三日內不能痊癒,奴婢就得提頭去向王爺請罪!”
如此,雲溪方才躺下。
誰知夜裡睡著了以後,元燾沒有做完的事情,竟在雲溪夢裡盡數完成。
夢裡,元燾霸道地禁錮住雲溪的手,隨口念了個咒,便把她的衣裳除了下來,還歉疚道:“大婚那晚我委實喝的有些多,連怎麼和你洞房都記得不甚清楚,實在對不住你。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如今既已為夫妻,難得今夜花好月圓,你我又情投意合,何不攜手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