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臉頰通紅,稍微往旁邊躲了躲:“你不要總對著我耳朵後面呵氣,那裡癢得很!”
元燾卻眸色一暗,聲音沙啞著說:“是這裡嗎?”說著,不由分說地俯下身,含住她耳垂,又在她耳後脖頸上賣力吮了起來。
雲溪悔得腸子都青了,連忙縮起脖子躲閃。
元燾卻伺機霸道地抓住雲溪的手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摸索著雲溪的身體,往更幽深的下面探去……
一番揮汗如雨過後,元燾凝視著躺在自己臂彎中的雲溪,輕撫著她小腹,狀似不經意地道:“下午等著你的時候,我抱了會兒採薇,那孩子粉嘟嘟的沖我直笑,輪廓依稀能看出些她爹娘的影子,怪惹人疼愛的。”
採薇便是杜芊月無力照看的那個女嬰,這些日子寄養在雲溪這裡,乳母一日六七次的哺乳餵養,硬是把她餵得白白胖胖的,根本看不出是早產兩個多月的嬰孩。
雲溪以為元燾感慨採薇身世,寬慰他道:“她不能由父母親自照料長大,確實遺憾。但你也無需擔心,反正眼下你我也沒有孩子羈絆,我自會視如己出,竭盡全力地照顧她長大。”
元燾卻斜眼一睨看向了她:“沒有孩子羈絆?”
說著又將雲溪壓在身下:“採薇都這麼大了,我日日被那些老臣們叨叨沒有皇嗣,雲兒你還不趕快幫我生一個?”
雲溪大駭連忙躲閃,只覺得方才已被他弄的渾身酸痛腰酸背疼,怎麼才安靜下來好好地說了一會兒話,怎麼一眨眼他又要霸王硬上弓?
可被元燾擒住,她避是避不開了,少不得又被元燾半哄半騙著又將就著做了一次。
然後,又是一次。
如此往復,這一夜,元燾足足折騰了雲溪五六次方才踏實睡去。
靜寂漆黑的夜,床榻不遠處一枚鵝卵大小的夜明珠發出幽碧色螢光,似一盞小巧的夜燈,將屋裡擺設照得清晰可見。兩個人相擁而臥的床榻外,朦朦朧朧的半透明輕紗幔自上垂下,掩住了芙蓉暖帳里讓人羞怯的春色。
雲溪睜開眼,聽著身畔元燾一上一下均勻起伏的呼吸聲,輕輕吻了吻他壓在自己身下的一個胳膊,唇角不知不覺地勾出一抹溫柔。
輕輕地,她抬起了一隻手,撫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
心中暗咐:元燾,他,是如此期盼想要有一個孩子嗎?
可他是否又知道,當她為他生下孩子的那一日,就要開始倒著數她狠心拋夫棄子地離開、與他和孩子永生不再相見的那一日?
一時間,雲溪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