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被惡霸欺凌,我恰好路過,幫她解圍,之後擔心對方報復,便時不時過去看一看她,聽她彈幾曲喝幾杯茶,僅此而已,沒有其他。”
聞言云溪秀目低垂,心道坊間傳聞多半果然是不實的,把臉埋進他懷裡,極輕極輕地“嗯”了一聲,心底卻是一片暖融融。
元燾頓了頓,接著道:“只是我沒想到,我把她引為知己,她卻起了不一樣的心思,趁著給我端茶倒水的功夫,暗暗記下了我當時信手所繪圖樣,待我走後又臨摹下來,托工匠打磨成一模一樣的首飾,以為如此我便會對她另眼相看。”
聽元燾這樣細緻的解釋,雲溪心裡頓時舒坦不少。
想了想,她坦然對元燾道:“那時你是位高權重的王爺,況且又是皇子,還在那種情況下救了她,倘若換做是我,我也會動心的。這感情的事,情非得已,本就沒有什麼對錯,也怨不得她。”
元燾卻搖了搖頭道:“話雖如此,可她不該自作主張打那玉項圈的主意。我昨日已賜下千金,命宗噯帶話給她,讓老鴇過些日子放她離開平京,去別的地方買處宅院和良田,再找個好人家託付終生。”
雲溪唏噓道:“可嘆如此一個色藝雙磬的女子,生生被你傷透了心!”
元燾把她的一縷頭髮繞在指上,眸光微閃:“那,不如我再將她接了回來,娶進宮裡納為妃子?”
雲溪假意捶了他幾下,嬌啐道:“你敢?!”
元燾笑著道:“有什麼不敢的?”
說著,翻了個身,倏地將雲溪壓在身子底下,於是一大清早的,兩個人未免又大汗淋漓了一場。
沐浴過後,凌翠一邊幫雲溪挽起頭髮,一邊稟告道:“今日一大早崔文君便托守宮門的內監傳來口信,說是想要再見見公主您!”
前幾天,褚侍衛已經打聽的很清楚,崔文君的爹娘愛財,嫌棄孫慧龍貧窮,早就有意思取消這門婚約,奈何崔文君以死相逼,這才勉強保下這門婚事。
雲溪眸光微微閃動:“這個小內監倒是膽大,你且去問問他,到底收了崔文君多少銀子? ”
凌翠有些疑惑:“銀子?”
雲溪解釋道:“宮裡的規矩比海深,如果沒有黃白之物作為進項,哪個有膽子敢來趟這渾水?”想了想,又道,“不管數目多少,你且讓他放心地收下。回頭崔文君再來時,如若還有,再接著收。等她鋒芒被磨得差不多了,第三次來時,你再引她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