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到現在還不知你如何稱呼呢。”他沒有移開黑眸,依然將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姑娘,但是瞧她yù言又止,躲避著他的視線卻又忍不住偷覷著他,他就覺得很有意思。
“我……”她頓了一下,咬著唇,不知該怎麼說。
自從見到他,她就不斷出糗,連連出亂子,所以這下要她怎麼向他好好自我介紹呀!
“姑娘,”他那好聽的聲音將她的魂勾回大半。“該怎麼稱呼你呢?”
他這一笑,讓她眉頭微皺,傻愣愣的直盯著他的俊顏瞧。
她的唇張得開開的,仍沒有勇氣開口說出自己的名字。
“看來姑娘不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了?”鳳旭日也不急,慢慢與她耗,等著瞧瞧她的耐xing有多大。
“我叫戀喜。”這男人真是不死心。她無奈的據實以告,就怕那本畫冊拿不回來。
“戀喜姑娘。”鳳旭日有禮的喚了聲,直盯著她瞧,發現她臉上的紅cháo始終未退。“看來我在你的眼裡挺迷人的,是嗎?”
他使壞的將俊顏移到她的面前,兩人之問只剩一個拇指的距離,瞧著她緊張的扭著巾子的模樣。
“你……”他豈止迷人,根本是將她迷得七葷八素。戀喜努力咽下唾沫,雙手移到他的胸前,將他推離一些。“離我遠一點。”
他太靠近了,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腦袋瓜子又轟隆隆的響著chūn雷。
“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張臉?”鳳旭日挑挑眉,望著她蜜桃般的粉頰,見她吃驚的望著他,他更是笑得燦爛。
戀喜微噘起唇。
喜歡歸喜歡呀!他沒有聽過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有一點距離才有美感嗎?
像他靠得那麼近……哎喲,他的俊顏白玉無瑕,比女人還要美,站在他的面前,連她都覺得自慚形穢了。
“公公公……公子!”她努力的深呼吸數次後,才有勇氣開口問:“你可以還我畫冊了嗎?”
“畫冊?”鳳旭日挑了挑眉,又勾唇一笑。“我不記得曾經答應讓畫匠將我畫下來,還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販賣,我是否該對你追究此事呢?”
“追究?”開玩笑,那又不是她畫的!“畫匠又不是我,公子想要算帳,可是找錯人了。”
“但我是人贓俱獲逮到你,何況那應該是畫稿,你難辭其咎。”他硬是扣了個罪名。“再說,我剛剛滿足了你對“美郎出浴圖”的幻想,是否覺得人比畫像來得真實多了?”
他的聲音好聽又溫柔,當他以這樣的語氣說話時,深邃的黑眸中彷佛流轉著其他的心思,配上他那張俊美的臉,更是顯得邪氣萬分。
“你……”聽他說得如此不正經,她的眉頭又不禁蹙起,張口結口,差點無法回話。“可是你還是得還我畫冊呀!”
“可以。”他輕笑一聲,轉身走向柜子。
一陣窸窣聲之後,他便拿著一張畫紙回到她面前。
“喏。”他將那幅畫像遞給她。
一張?只有一張?
“其他的呢?”她慌亂的接過他手上的畫,抬起疑惑的小臉,顯得十分著急。
“你想要我還你全部的畫?”鳳旭日彎月般的眼眸笑得無害。
“是。”她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
“那麼,只要你來找我一次,我便還你一幅,總有一天能集成冊。”
***
總有一天集成冊?
想當然耳,那天戀喜離開鳳府時,只帶回一幅“美郎出浴圖”,以及一攤鼻血的血漬。
自那一天後,戀喜就像中了邪一般,鳳旭日這名字就這樣烙印在她的心底,那邪美的長相也像是黥刑般刺在她的心上。
她確實是中邪了。
因為,隔天她便自動出現在鳳府的大門前。
同樣的,仆傭領著她前往鳳旭日所住的樓閣,來到門口後,只剩她一個人待在那兒,因為鳳旭日jiāo代過仆傭,她必須一個人進去。
此時,戀喜心中直犯嘀咕。
唉,為了畫冊,她不但對鳳旭日供出自己的名字,還得再度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