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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喜覺得她真是個悲慘的新嫁娘。
成親當晚。她的夫君中毒吐血,她差點就成了寡婦。
雖然她是有點心不甘、qíng不願被bī上轎,可是好歹她也拜堂成了親,名正言順成了鳳旭日的妻子,可不想一嫁進鳳家就被人說她克夫。
當晚,在大夫趕來之前,她要下人拿來粗鹽,加水灌進他的口中,bī他將喝下的酒吐出來。
府里大伙兒全忙成一團。
幸好大夫的妙手將他的命救了回來。
後來鳳老太爺命人探查是何人所為,但沒有任何收穫。
被下毒的杯子是龍鳳杯的琉璃鳳杯,所以兇手下手的對象並不是鳳旭日,而是她。
戀喜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想下毒害她。
她忍不住想,如果今天嫁給鳳旭日的是銀寶,是不是運氣就沒有她好?而他會不會也代替銀寶喝下那杯jiāo杯酒呢?
從這一刻開始,她知道自己已經和鳳旭日坐在同一條船上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她也飛不走!
因為,眼前這男人會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然後揚起那該死的笑容告訴她,要死,咱們就死一塊吧!
戀喜無奈的一嘆。
鳳府里有著躲在暗處的敵人——雖然她直覺認為二少爺的嫌疑最大,但沒憑沒據的,她也不能像瘋狗般咬住人家不放。
所以,她只能將這口氣吞下。
倒是鳳大少,她的相公,自從中了毒之後,就整天躺在chuáng上,等著她這個娘子伺候,茶來伸手,飯來張口。
“娘子,我渴了。”鳳旭日半躺在chuáng上,勾勾手,呼喚著成親不到幾日的娘子。
“你不會自己下chuáng倒茶啊!”戀喜坐在窗邊,正欣賞著最新出版的《男繪》。他竟然想打斷她唯一的樂趣,真是可惡。
“我身體不適啊。”他唇邊勾起笑容,存心耍賴。
什麼啊,明明他前天就已生龍活虎,體力也恢復大半,昨天還抓著她在chuáng上做一些嗯嗯啊啊的事……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身體不適?
“身體不適?這種話你也敢說!”她口裡雖然嘀咕著,但還是奴xing堅qiáng的為他倒了杯茶。
嗯,她真是個聽話的小東西。鳳旭日眸里含笑,接過她送來的茶。
見他接過茶杯,卻遲遲下喝,她挑眉瞪了他一眼。“gān嘛,你怕這茶有毒嗎?放心,這是我親自泡的,不會有事。”
他笑而不答,依然以那雙好看的黑眸凝望著她。
戀喜見狀,以為他生xing多疑,索xing搶過他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喏,沒事,你喝吧。”她瞪著他,將杯子放在他的面前。
“你再喝一口。”鳳旭日壓低嗓子,勾起唇這麼說。
她翻翻白眼,又喝了一口。
然而,當她仰頸喝茶時,他忽然掃住她的手腕,將她的身子拉往他懷裡。
她還來不及回神,他便以迅雷下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的唇,汲取她口裡的茶水。
“唔……”她攏著眉頭。因為他這出乎意料的動作,讓杯里的茶水灑了出來,沾濕了兩人的衣裳。
鳳旭日趁她仍呆愣,將舌尖探入她的口裡,挑逗著粉嫩的小舌,將她嘴裡的津液卷進他的口內。
直到她的口裡的津液全數落進他的口中後,他改以吸吮她的唇舌,更以齒輕齧櫻唇,讓她張唇享受他舌尖的磨弄。
戀喜的小臉因為他的吻而變得嫣紅,神智漸漸飄離,同時他的大掌也緩緩的爬上她的腰,想要好好將她品嘗一番。
然而他們的房間並未關上,這時門口出現木盒掉落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激qíng。
戀喜像是被驚雷劈著,馬上回過神離開他的唇,反應迅速的望向門口。
何淨雪就站在門外,將他們剛剛那一幕全都看進眼裡,她的臉色極為蒼白,身子更是微微顫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幫大哥送來補身的藥。”何淨雪顫著聲音,慌亂的收拾著地上的藥材。
戀喜瞪了鳳旭日一眼,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後,便來到何淨雪面前,幫忙撿起散落一地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