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多數人都喜歡校花,可校花實際上卻很有可能根本沒有人追。
又或者是和過家家似的,大家都在追。
顏灩和齊亦分手的那個時候,全班同學都感到匪夷所思,但是真正因此而開始記恨上顏灩的人卻也是找不出來。
上大學之後,是齊亦主動選擇了“人間蒸發”。
此刻的齊亦,即便是願意放下面子,找以前的同學想要打聽顏灩的現狀,也不知道應該要去找誰。
除了顏灩,沒有人知道真實的齊亦不但患得患失,而且性格孤僻。
顏灩當時的離開,太過堅決,顏灩整個高三都不願意和齊亦說一句話的行為,把不明真相的齊亦的清高和孤傲扎紮實實地踩在了腳底下。
所以,比起顏灩,齊亦更加不想回憶起自己的高中生活。
齊亦到了大學之後,就切斷了和所有會讓他想起顏灩的人、事、物之間的聯繫。
這裡的“人”,顯然就包括了高中班裡的每一位同學。
現在回頭想想,齊亦覺得自己當時的心智也是有夠不成熟的。
顏灩的行為,齊亦的誤會,把一件小事當成是天大的事情來看待,是只有那個年紀才會有的表現。
齊亦在EurekaTower的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
他還是先去吃飯,然後再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想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
陌生的墨爾本,齊亦只能想起自己從機場打車過來市區的時候,說的是CrownCasino(皇冠賭場)——顏灩空間照片裡面都能找到的最明顯的標誌性建築。
墨爾本的皇冠賭場,除了是個賭場,還是一個綜合性的商場,餐廳、電影院、服裝店、名品店一應俱全。
不僅環境好,晚上的時候,賭場在YarraRiver(亞拉河)一側的柱子還會在整點的時候噴火。
吃飯的、壓馬路的,逛街的、談戀愛的,皇冠賭場外面的人總是比裡面的還多。
齊亦走進了皇冠賭場一家叫Nobu的日本餐廳。
一個人吃飯,西餐太過怪異,有吧檯位的日本餐廳,可以算是最不“孤苦伶仃”的選擇。
齊亦其實很習慣一個人吃飯,但他就是不想來到墨爾本還這麼形單影隻。
齊亦翻看著Waiter(服務員)遞過來的Menu(菜單)。
住在EurekaTower,家附近的餐廳隨隨便便吃一頓飯就要一兩百刀(澳幣也是Doller和美元的叫法是一樣的的),他和顏灩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如果是這樣,六年前,他和顏灩一邊念著高二,一邊談戀愛的時候,兩個人的的世界應該相距更為遙遠。
只是那個時候的兩個人,每天都生活在情書里,對彼此的家庭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