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在闡述事實。”齊亦即然開口了,就沒有不把事情說清楚的道理。
“哈哈,怎麼可能?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顏灩有點不太明白齊亦這麼說的用意。
“為什麼不可能?”齊亦反問顏灩,目光灼灼。
“你如果要找我的話,哪裡會等到現在?你早幾年幹嘛去了?”顏灩還是不太敢把齊亦的話當成是認真的。
“我都不知道你來墨爾本了,再說了,誰會想到你都出國了,還保留國內的號碼?”齊亦問顏灩。
“誰說沒人想得到?你的同桌王普就時不時地會想起來啊。上大學的時候,你如果和王普一樣,還能想起來給我國內的號碼打電話,我肯定隨叫隨到啊。”顏灩用手指做了一個飛機起飛的動作。
“我覺得開玩笑的功力漸長的人,應該是你自己吧,以前很少聽到你開玩笑。”齊亦其實有點懊惱,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給顏灩高中時代的號碼打電話?
“是嗎?你覺得我的哪一句話是在開玩笑?”顏灩不明所以。
“隨叫隨到。”齊亦截取了顏灩剛剛話里的重點。
“這個啊,從南半球到北半球,八千公里的距離確實是有一點遠,但我剛來墨爾本的時候,你如果找我的話,我一定二話不說就回北半球去了。
更何況,你如果大一打我電話,我人都還在廈門,我去了廈門大學這件事情,你總歸是知道的吧?”顏灩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話裡面有特別多的玩笑的成分。
“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會隨叫隨到嗎?”齊亦聽到顏灩的回答之後,既有點驚喜,又很是懊悔。
“珍珠都沒有這麼真。”顏灩笑著回答。
早年來墨爾本的大部分華人都講廣東話,所以這句廣東話諺語,顏灩用起來也特別地溜。
“我說我專程來找你也是真的”,齊亦停頓了一下,“我兩個禮拜之前才看到你寫的《墓志銘》,看完之後,一時'色令智昏'就這麼來了。”齊亦也直接實話實說。
“《墓志銘》啊~”顏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很久之前寫下的日記,忽然被日記裡面的人看見了。
“如果你是為了讓我上北大才放棄了我,那你在做決定之前有問過我的意見嗎?”這個問題是齊亦這兩個禮拜心裡最大的疑問。
顏灩想說些什麼,又不好意思說。
顏灩當時那麼決絕的決定,成就了她自己心目中“完美的愛情”,但連分手都沒有好好說過,處理方式確實有點過激。
在不懂愛的年紀,誰還沒有幹過一點,出發點完全是為了對方好,結果卻只是傷人傷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