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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齊亦離開斯坦福的日子。
“你到紐約了嗎?”顏灩給齊亦打電話。
“嗯,到了啊,不到怎麼能接到這麼重要的電話呢?”齊亦一下飛機就接到顏灩的電話,心裡很是開心,說話的語氣裡面帶了點誇張。
“隨便一個電話都這麼重要啊?”顏灩被齊亦的一句話就給逗笑了。
只要齊亦沒有特地要找顏灩辯論,或者通過思辨給自己謀取點什麼福利的話,聽齊亦說話,不管是內容還是語氣,都能讓顏灩感到心曠神怡。
“你說,為什麼我們兩個人時間表的契合度這麼低呢?
我在溫州的時候你在墨爾本。
你回溫州的時候我卻到了紐約。”齊亦有點無奈地說。
“所以說呢,我當時就不應該問你,六月是不是一個好的月份。
原本齊半仙也就推算出來八月是個好月份,現在無端端多了一個六月……
我覺得吧,契合度不高最根本的原因,應該還是在於,齊半仙推算出來的、真正好的月份,還沒有來臨。”顏灩感到抱歉。
如果她之前沒有問齊亦缺不缺畢業典禮的家屬,齊亦不曾期待過,也就不會失望了。
“我主要是心裡有點不平衡。
為什麼你的同學都能見到你,我卻不行。
你見完大學同學又見初中同學。
見完初中還有高中同學在等著。
你是不是已經在準備去上海找金今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送上門去給人算帳?”齊亦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那麼鬱悶。
沒能在畢業典禮的時候見面,齊亦的鬱悶還在延續,一直持續到他來紐約工作,也沒有明顯的好轉。
“沒呢,我最近沒有去上海的打算,我準備七月回墨爾本念書的時候,買張從上海走的機票。
到時候再順便送上門去讓金今蹂躪~
誒呀呀,我現在都已經有點開始擔心,金大律師即將蹂躪我的'殘忍手段'了。
這完全是拜你所賜,所以說,你六月見不到我也是應該的。”顏灩說著說著,又撅起了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