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顏灩的懲罰到來之前,伴郎團已經試過光腳在指壓板上甩掉二十個便簽貼,那酸爽,有點不堪回首。
最後,伴郎團商量過後,決定一人承擔十個伏地挺身。
齊亦因為很仗義地幫劉思言把他的那十個也一起做了,就一個人又做了二十個伏地挺身。
給新郎留點體力,也是伴郎團的職責之一,只是齊亦今天接受的體罰,已經遠遠超出了新郎。
顏灩看著任勞任怨,好幾次主動幫劉思言承擔懲罰的齊亦,內心的不解程度,就更增加了幾分。
齊亦作為最佳辯手,不是應該要幫助新郎反駁伴娘團經常有些自相矛盾的邏輯,通過他強大的邏輯優勢,幫助劉思言降低懲罰力度嗎?
怎麼今天的齊亦,忽然變成了什麼話都不說,專門接收懲罰,任勞任怨的“大黃牛”了。
顏灩很是不解。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諸多不解,顏灩並沒有在自己的問題問出去之後,就非常像現在的顏灩這樣“唯恐天下不亂”。
顏灩的表現,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非常克制的,但是也符合高中時期的顏灩從不張揚的人設。
顏灩一直到接親儀式結束,坐上了去婚宴酒店的車隊,才看到了齊亦發過來的簡訊。
顏灩不知道齊亦為什麼要發這麼一條簡訊給她,她覺得回頭一定要問問清楚,齊亦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
婚禮車隊到了酒店之後,盧穎要開始補妝,換髮型,劉思言也要讓化妝師上個簡單的妝。
時間還不到六點,大部分的親朋好友都還沒有來,婚宴也是沒有那麼早開始的,至少也要到七點過後。
伴郎和伴娘們也因此都有了一些空閒。
齊亦趁著伴郎們還沒準備坐下來,沒有什麼人注意的時候,就後退幾步,拉著顏灩的手去了酒店大堂的咖啡廳。
剛剛接親的時候,同學們的重心都放在了今天的主角,劉思言和盧穎身上,自然不會有什麼人拿齊亦和顏灩說事。
等到大家都得空了,新郎新娘又不在現場的時候,齊亦和顏灩想要不成為八卦的中心都不行。
“看不出來你和劉思言關係這麼肝膽啊,他平時都不怎麼說話的,你們倆的階級友情是怎麼得到升華的?”顏灩把自己之前有點好奇的問題第一個問了出來。
“你以前也不怎麼說話,我不還是直接就被你給勾搭走了?”齊亦覺得人和人之前的感情,是不可能用話的多少來衡量的。
“所以你和劉思言也是一直眉來眼去,基情滿滿的?”顏灩瞪大了眼睛。
“我像是那種會有基情的人嗎?我和劉思言說過什麼話,我不是都和你匯報過嗎?就是高二的時候,討論過什麼樣的成績適合上浙大竺可楨學院之類的。”齊亦並沒有如顏灩所想的,和劉思言有特別多的私下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