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聞起來,還是吃起來,感覺都還算不錯。
齊亦吃完之後才發現一件事情,怎麼顏灩的一句話就能讓他變得毫無原則可言了?
他不吃內臟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不是沒有人給他推薦過大腸之類的食物。
但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改變這個習慣。
顏灩夾一塊大腸到他的嘴邊,他居然也就這麼直接吃下去了,節操就這麼輕易地又碎了一地。
…………………………
吃完早飯,齊亦和顏灩決定在白天的時候再去一趟市圖書館。
用齊亦的話來說,是要去一個值得紀念的地方,拍一張值得紀念的照片。
“大白天的,你要怎麼拍一張值得紀念的照片?”顏灩問齊亦。
“你的思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不純潔的?”齊亦忍著自己的笑意,裝的一臉嚴肅的問。
“不純潔嗎?你難道不是想要拍昨天晚上,街邊照亮台階的那盞路燈嗎?”顏灩裝的特別天真,外加一頭霧水地問。
“嗯……是那盞路燈沒錯。我就是要拍那盞燈,沒有要拍燈光的意思,所以白天晚上,什麼時間都一樣。”齊亦相當嚴肅地發表了自己的總結陳詞。
然後齊亦和顏灩兩個人就裝不下去,不約而同地笑了。
“拍路燈去,走起~”顏灩從豬髒粉店出來之後,就又開始像之前在紐約一樣,挽著齊亦的胳膊,拖著步子往前走。
“你真的不怕影響市容市貌嗎?”齊亦打心眼裡感到好奇。
怎麼顏灩在溫州的時候,要比在紐約那會兒還更熱情一點。
“我?影響?市容市貌?開什麼玩笑?我一個人的顏值,怎麼都能讓整個城市的市容市貌上到一個全新的層次,好嗎!”顏灩頗為誇張地回應齊亦的疑問。
“一個什麼樣的層次?”齊亦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大概也就慘不忍睹,直接毀容的那一種吧。你知道什麼是破罐子破摔嗎?我既然已經長殘成這樣了,還有什麼臉面去管市容市貌,你說是不是?”顏灩喜歡在自誇和自黑之間做無縫切換。
“原來是這樣啊~”齊亦仿佛醍醐灌頂了一般。
“嗯,珍珠都沒有這麼真。”顏灩的臉上綻放了清澈而燦爛的笑容。
“齊亦。”顏灩非常溫柔地叫自己男朋友的名字。
“怎麼了?”齊亦這一回沒有再覺得顏灩叫他的名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齊亦這才明白,奇怪的不是顏灩怎麼稱呼自己,而是用什麼樣的語氣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