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灩想到齊亦之前那通電話裡面說,離職之後要來義大利看她,就心生歡喜。
只是不知道,齊亦這離職的小空檔,能有多長的時間。
“你不給我寫,我只能幫忙把你的那一封也寫了。”齊亦已經有點習慣自己時不時對著顏灩用撒嬌的語氣說話這件事情了。
“哦?原來還可以這樣的啊?真的是長見識了。那你以後每天寫兩封好了。好的習慣,要持之以恆,知道嗎?”顏灩用成熟的語氣和俏皮的聲音和齊亦說話。
顏灩對齊亦剛剛關於一連寫了兩封信這件事情的解釋甚是滿意,對齊亦越俎代庖的行為一點都沒有在介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再也不打算好好給我寫信了,對嗎?”齊亦“小媳婦”的勁頭瞬間就又跑上來了,而且明顯是故意曲解顏灩的意思的。
“我不是剛剛給你寫了嗎?你不會是還沒看我給你寫的信吧?
不應該啊~
這樣也好,我剛剛給你寫的這封信,應該夠你看一陣子了。”顏灩明明記得自己的信寫得特別“好好”的。
那可是她早上起床,連牙都還沒有顧得上刷,就給齊亦寫的,史上最煽情的郵件,內容比曾幾何時寫的《墓志銘》還要赤裸裸。
齊亦沒有理由看完之後,還覺得她沒有“好好”給他寫信。
“可是我眼睛酸。”齊亦表示自己現在的狀況不太適合看郵件。
“啊?為什麼?你幹什麼事情了會弄的眼睛酸?你是通宵看書了還是幹嘛了?”顏灩對此略為擔心。
“沒看書,我就是通宵想你了,才會想到眼睛酸得沒有辦法看郵件。”齊亦用特別認真的語氣和顏灩說話。
“這麼嚴重嗎?你無緣無故通宵幹什麼?你剛不是說睡過頭,怎麼又變成通宵了?那你趕緊去休息一下先。”顏灩還沒有聽說過,想一個人會想到眼睛酸這樣的事情。
“我並不需要休息。”齊亦的語氣依然無比認真。
“那你需要什麼?要不要出去買點眼藥水?”顏灩覺得有哪裡不對,但還是繼續表達關心。
“不用買,我只需要……有人把郵件念給我聽,就好了。”齊亦終於把自己的訴求傳達給了顏灩。
“呃,呵呵,呵呵呵,你就繼續裝吧。”顏灩驚訝於自己怎麼會相信,紐約的早晨,從齊亦嘴裡說出來的眼睛酸這三個字。
“都被你揭穿了,我還怎麼繼續裝呢?”齊亦終於不需要再裝得一本正經地講話。
“你對美國的時尚史還有什麼看法,你剛剛那封信都還沒有寫完吧。”顏灩決定換一個自己比較關心的話題。
“寫完了,就差一個提問。”齊亦才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早上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在寫這封郵件。
“這就寫完啦?‘嶄露頭’這三個字用在結尾是什麼意思?‘角’字哪裡去了?”顏灩的語氣裡面充滿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