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手又輕又軟,力道適中,很能緩解他的疲憊。
為了方便給她按太陽穴,她跪坐著,一雙腿白得晃眼睛。吊帶睡裙松松垮垮掛在身上,一邊肩帶滑落,都到了手臂上。領口寬大,胸前風光旖旎,若隱若現。
沈端硯不動聲色地瞥了兩眼,漸漸有些心猿意馬。
紀想卻渾然未覺,專注給他按太陽穴。
他突然摁住她手背,啞聲道:“差不多了。”
“你要不要去睡……”話還未說完,唇便被男人堵住,吻毫無徵兆地落下,簡單粗暴。
沈端硯從來都是行動派,做事講求效率。不過這種事情他卻喜歡慢慢來,放慢節奏,享受耳鬢廝磨。
紀想喜歡他的強勢,也更享受他的慢條斯理。只是他一旦慢條斯理了,她就容易受折騰。
真是足足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紀想身心疲憊,只想昏睡它個一整天。
不過現實不允許,下午還有戲要拍。
她艱難地爬起來,去衛生間洗頭洗澡。
沈端硯不忍心她太累,說:“我很霍導說說,把你的戲份推後,今天就不要去了。”
“那怎麼行!”紀想歷來敬業,果斷拒絕:“拍戲是拍戲,生活是生活,怎麼可以混淆在一起。”
若是次次因為這個理由請假,那她不知道要請多少次了。
她去衛生間洗澡的時候,藥房的人來送藥了。
她一出來,沈端硯就說:“把藥喝了再去。”
紀想:“……”
“怎麼還有啊?”紀想欲哭無淚。
沈端硯輕飄飄地告訴她:“林醫生又給你開了一周的藥。”
紀想:“……”
天吶,又要再喝一周的中藥,生無可戀!
紀想硬著頭皮喝下去,表情那叫一個悲壯。
沈端硯只覺得想笑,“我想起你初三那年,咳嗽老不見好,你爸爸就找了個老中醫給你配了幾帖中藥。全家人好話說盡,你愣是不喝。後來你爸爸實在沒辦法,就找到我,讓我去勸你喝藥。”
當時紀想喝藥的樣子和今天根本就是如出一轍。
聽沈端硯這麼一說,紀想也想起了當年那件事。
那個時候,沈端硯二十四歲。大學畢業沒兩年,直接回去繼承家業了。她跟著他學書法也有好幾年了。
他那個時候很忙,不常來紀家。可輔導她練字卻沒落下。一個星期最多兩到三次。每次過來,輔導完她練字,就匆匆離開。難得才會留在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