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霍聲遠就舉著大喇叭來喊開拍了。
衛青衣去峨眉山,姐妹倆重逢。而當時兩人誰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兩人不對盤,一見面就開打。妹妹擅長使劍,而姐姐擅長用鞭。
這些武打戲演員們本身就是露個臉,走個過場,專業動作有武替,後期還有特效。
霍聲遠戴上鴨舌帽,坐在監視器後面,舉著大喇叭,“一場一鏡一次,各就各位,action!”
“就憑你也打得過我?不要痴人說夢了。”
“不相信你大可以試試。”
“你以為我會怕你?先問問我手頭的鞭子答應不答應!”
……
紀想拿著劍,吳漾舉著鞭子,兩人的身體離得很近,糾纏在一起。
吳漾的眼裡透著一股狠勵,似乎想將紀想生吞活剝了。
紀想知道吳漾一定是本色出演。她心裡指不定有多討厭自己。
“卡!”霍導一聲令下,“這條過!”
一下午的戲份很快就拍完了。
紀想和吳漾私下沒有任何交流,全然就是兩個陌生人在一起拍戲。不過事實上她倆也確實是陌生人。
拍完戲,紀想和姚瑤一起去醫院看望黎瑭。兩人合作過好幾部戲了,黎瑭一直是她敬重的前輩。
她到的時候,陸臻也剛好出現在病房裡。
黎瑭和陸臻是師兄師妹,倒也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黎瑭高燒住院,整個人看上去都十分的虛弱。為了不打擾他休息,紀想和姚瑤兩人沒待一會兒就離開了。
——
回到酒店沈端硯還在。正在書桌上練字。
他這人有個習慣,不論走哪兒都不忘練字。他外公送給他的那方硯台,他也一直帶在身上。
練字早就成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
他正在抄張岱的《西湖夢尋》,乾淨白皙的宣紙上密密麻麻全是流暢幹練的行書。
他的字就跟他的人一樣,幹練、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很有風骨。
聽到腳步聲,沈端硯頭都沒轉一下,專注練字,“回來了?”
她踢了鞋,刺喇喇塌在沙發上,“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