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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漾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場鬧劇。鬧騰得厲害,涼得也快。就連她的父親也和她脫離了父女關係。
沒了吳遠山這座靠山,她以後的路必將艱難困苦,難以為繼。
經過這麼一鬧,她在這個圈子是無論如何都混不下去了。
事情落幕,紀想權當看了個笑話。
她在紀家住了一周,然後沈端硯接她去傅家住了幾天。
她和沈端硯已經領證了,是傅老先生正兒八經的外孫媳婦兒。她每天的日常就是陪著老先生一起練練字,下下棋,溜溜彎。
傅老先生也有一方心愛的端硯。比起沈端硯那方更為名貴。
老先生的書法也是遠近聞名的。書法界的大佬,一字千金。
每天陪著老先生練字,紀想覺得自己獲益匪淺。
暫時拋開了繁重的工作,不用拍戲。每天就喝喝茶,聊聊天,寫寫字,小日子無比愜意。
她的生活節奏一下子就慢了下來。她格外享受眼下的生活。
冬日的午後,太陽暖意融融。整間書房被溫暖和煦的日光所包圍,通透明亮。
紀想正陪著外公練字。一老一少,各執一筆,共同完成一帖《蘭亭集序》。
陽光穿透玻璃,直射進書房內,直直打在紀想身上。被太陽照亮的半邊臉頰有些許發燙。
被這麼暖和的太陽一照,紀想簡直昏昏欲睡。
反觀傅老先生,老家人精神奕奕,下筆如有神。
沈端硯則躺在一旁的藤椅上,手裡捧著一沓文件,手邊擺一杯熱氣騰騰的普洱茶。茶水澄澈碧綠,幾片葉子時起時浮。
金色的日光圈在頭頂,他姿態慵懶,好不愜意。
紀想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困了孩子?”老先生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
紀想嘻嘻笑,“太陽這麼照著,困得很。”
“困了就不寫了,回房小眯一會兒。”老先生筆鋒一轉,落筆蒼勁有力,無比乾脆利落。
紀想得到批准,趕緊扔了毛筆,“我去藤椅上躺會兒去。”
“去吧!”老先生揮揮手,目光遠遠投在沈端硯臉上,“端硯你來替想想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