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驍搖搖頭示意她不用忙,又慢慢把那口氣呼出來,居然還對她笑了一下:“沒,腦殼疼。”
……
所以當徐念拿著周晨驍給的學費回到學校時,她面對導員關於她怎麼又想開回來上學的問題只有一個答案:“怕把我男朋友氣到。”
導員平時屬於那種平易近人的老師,只要不涉及到原則問題,都和學生們像朋友似的相處,所以他們院裡談戀愛沒有避諱導員的,像這種生活類問題也基本有什麼說什麼。
導員看她這樣就納悶兒了:“行了啊,別那麼大怨氣,回來都回來了就好好念書,你說咱們院裡談戀愛的又不少,油畫系的馮靜不也處了個當兵的嗎,人家都好好的,怎麼就你談個戀愛還能談到退學,還有你爸你哥,我當導員這麼多年就沒碰到過理念這麼奇葩的家長,還休不了就不念了,你們家不差一張學位證,也就是你後來處這男朋友還像點樣,沒由著你胡鬧。”
有人夸自己男朋友,徐念聽著還是挺開心的,不過提起這事兒還是有點埋怨導員:“老師,您怎麼想起給我男朋友打電話的啊,您知不知道您給他打電話那會兒他剛出icu第二天,您一通電話打過去您是痛快了,他還得為我這些事情操心。”
“他不操心你就自己做主退學了?”導員給徐念辦好各種手續,往她手裡一遞,瞪她,“人家處你的時候是個五道口高材生,過段時間發現你其實是大一輟學,就這種情況把你放在相親節目裡都屬於詐騙,被扒皮那天你試試能不能被罵上熱搜?”
徐念把材料接過來,小小聲反駁:“他和我在一起又不圖我學歷……”
導員一挑眉:“不圖你學歷,那圖你家有錢?”
這話徐念沒法接,半晌才喪喪地嘟囔:“我也不知道他圖什麼,反正現在圖什麼都沒了。”
因為徐念遲了半個多月才報到,所以各種流程都走得比較複雜,走到申請宿舍入住那一步的時候導員找了半天沒找到申請表:“我發給你那些表是不是沒打全,好像還缺一張。”
徐念看了看流程進展:“宿舍不用,我男朋友那邊情況比較特殊,他家裡沒什麼人陪護,他出院之前我晚上都得回醫院,不然把他一個人扔在那邊我不放心。等到能出院了,這個傷也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我們商量過了,到時候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省得我擔心他胳膊腿都傷著一個人回上海不方便,他也怕我上兩天學又不想讀了。”
聽她把理說通了,導員倒沒有強制她住校,只幫她把其他流程走完,然後和她說既然宿舍不打算住了,可以近期抽個空去還鑰匙順便收拾收拾東西,不然就算她和宿舍同學關係好,到時候誰丟了什麼沒丟什麼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