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念畢竟是個剛剛獻出一血的妙齡少女,這其中的原因就算是面對親二哥也說不出口,只能望著天含糊其辭,“本來是這樣的,但沒想到前幾天又出了點小狀況,他右腿的傷口裂開了,去醫院重新縫合的,醫生說他最近一周最好都別用右腿吃力走路。”
看出自家妹妹眼底的閃爍,徐朗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而當他和時蜜真的到了徐念他們租住的房子,看著涼台雖然洗了但明顯還有痕跡的床單,他心裡對所謂發生的小狀況究竟是什麼大概有了數。
雖然作為一個哥哥,這樣說妹妹不太好,但作為一個男人,他覺得他妹太可怕了,都說女人到了三四十歲才如狼似虎,他妹今年才19就展現出這種把人吸乾的天賦,可想而知周晨驍未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好過。
然後他又繞到了廚房,看到徐念屏氣凝神對著一條雞大腿奮力一剁,肉眼可見地半條飛到了天花板,半條滑落到他腳邊……
徐朗:“……”他覺得周晨驍過去的日子,估計也不太好過。
徐朗在徐念還打算把雞腿撿回來沖洗一下直接下鍋炸的時候制止了她:“妹妹,不是哥說你,你離開家之後到底都幹了點啥,上學上得差點輟學,說干網店也干黃了,想做品牌還被人騙了,你看哥雖然也沒掙到錢吧,但好歹你嫂子也不算白養我,我還給她洗衣做飯收拾屋子呢,就哥現在這個手藝,不是我吹,再練幾天考廚師證去了。”
徐念看他接過自己手裡的菜刀,當真特別熟練地切菜切肉也很委屈:“我也不是沒掙到錢,我之前給夏初哥哥當造型師還是掙了點的,只不過後來因為說好的三個月時間沒到算我違約,所以賠違約金又給他賠回去了……”
和妹妹扯皮歸扯皮,真聽說徐念吃虧了,徐朗給菜下鍋的手一下頓住了,過了好半天,菜刀“咔”地一音效卡在菜板里:“靠,夏初這小子還好意思算你違約讓你賠錢,他臉呢!”
於是徐念被徐朗趕回客廳里,和周晨驍還有時蜜一起坐在客廳里,聽她二哥在廚房裡罵人。
徐朗說:“夏初,就算念念是學生,但光你那三個舞台設計就不止這個價,你們一開始拿測試當幌子,讓她簽造型師的約一道干設計師的活就夠缺德了,現在她為什麼和你解約你心裡沒點abcd數嗎?你們的行為說白了就是組團詐騙,現在還管她要違約金,你那麼大個人還要臉不要了?”
“錢又不是我要的,是念念主動打給我的,我不要不是顯得看不起她嗎?”但夏初是誰,用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就能給他懟回去:“再說臉是什麼,你跟我認識那麼久,你看我要過臉嗎?”
“行,我竟無言以對。”徐朗一想也是,夏初一向奉行的格言是好看的皮囊要長得厚一點,“我告訴你,你所有黑料我手上都有,不想一糊到底就痛快點把該我妹的錢全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