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周晨驍平靜的注視, 他終於不再遮掩, 無奈地聳了聳肩, 嘆氣承認:“既然你都明白,那就別逼我了,你要是不甘心,我再管你叫一個月爸爸?”
周晨驍:“……”這人是覺得一切階級敵人都可以用叫爸爸打倒嗎?
他噎了一下, 對夏初說:“但你有沒有想過,憑你現在對女兒的教育方式,無論以後她進不進娛樂圈, 她都會成為和你一樣的人?”
“你什麼意思?”夏初抬眼望他。
周晨驍知道他心裡都懂,就笑了笑沒說話,站起身來走到沙發旁,把那個已經睡熟的小姑娘用外套裹好,打橫抱起來。
“我還沒答應你呢, 你這就走了?”夏初沒想到他當真一句話都不再勸了, 趕在他走到包房門之前把他叫住。
周晨驍的腳步短暫地停頓一下, 沒轉身, 只背對著他用身體推開了包房的門:“我說過無論今天這場酒拼到最後誰輸誰贏, 我都不會搶你女兒去拍廣告,想說的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具體該怎麼辦還是由你自己決定。”
因為周晨驍來時就基本預料到會是這種情況,所以車沒開,醞釀著酒喝得差不多了直接叫車,他們走出酒店的門計程車正好停在門口。
見他抱著人,司機師傅直接在車裡幫他打開了門,周晨驍把徐念抱進計程車的時候,這個已經被夜風吹得清醒了一些的小姑娘正貼著他的脖子不安分地蹭。
她還是一副稚嫩面孔,即便已經滿二十歲嫁為人婦,臉上的嬰兒肥還沒怎麼褪,讓酒氣一蒸,粉嘟嘟的,瞧著像極了不諳世事的未成年。
計程車司機看到這樣刺激的畫面,手指險些杵在緊急報警鍵上,生怕周晨驍是那種故意給高中生灌酒圖謀不軌的變態,透過後視鏡瞧見他身上的軍裝才作罷,但仍心有疑慮地望了他們好幾眼。
“你們是兄妹?”終於,司機師傅沒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待周晨驍回答,徐念就從周晨驍頸窩裡抬起頭來,搶著回答:“不是,這是我老公,合法老公,誰都搶不走。”
邊說邊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展現給司機看,被周晨驍包住小拳頭按下來還傻乎乎地沖他笑,拿腦袋蹭蹭他裸-露在外的頸部皮膚,蹭了一會兒又調皮地伸出小舌頭,跟蓋章似的舔一舔再咬一咬。
“念念,別鬧。”結婚再久周晨驍也受不了她這麼挑逗,急忙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不再叫她亂動,啞著嗓子對司機師傅說,“麻煩您開快點,她醉得有點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