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下了，再見。”姚麼麼壓了壓帽檐出了地鐵。殷添點了點頭然後戴上耳機聽歌，他不自覺地看了看姚麼麼下的這站路的站點，這站是個換乘站，只能換八號線，可八號線那邊都是荒郊野嶺的，她去哪兒幹啥？
人家的事他也沒心思摻和那麼多，殷添扶著把手接著站著。
可下一站又是一個換乘站，人瘋狂湧入車廂內，殷添被擠到角落裡，無法呼吸。
等車門關上的那一刻，人群才定了下來。殷添此時已經被五六個姑娘擋住去路，動也動不得，他已經貼著車廂了，這五六個姑娘也是擠成一團。
他是倒數第二站下車，被擋在這角落裡也不礙事。可他站著站著不對勁了，老有人蹭他胸口！
他一米九的個子，身前的那個女孩子看起來一米六差不多。她看起來挺瘦弱的，好像站不穩一樣，每次站點停她都要往殷添身上靠。
這能忍嗎？不能！
殷添拍了拍她的腦袋，那女孩子立刻仰頭看他，還有點害羞，女孩子開口了，“我微信名片…”
“你站得穩嗎？要不我跟你換個位置？我這兒還可以靠著，免得你總搖搖晃晃的。”
女孩的臉瞬間就紅了，她收起準備已久的微信名片，立刻站直，接下來的站點再也沒有出現站不穩的情況。
快到站的時候，殷添又覺得不對了。他身邊的這一波人又換了一批，還都又是女孩子。看她們都穿著校服，殷添猜到她們應該是附近高中的學生。
可這幫學生…幹嘛要摸他的腰？！
他按兵不動，察覺半天，終於看到到底是哪個女生碰他的腰了。他揪住那個女孩子的手，嫌棄地說，“幹嘛？剛才手上是有水還是有油，幹嘛往我身上摸？我洗衣服容易嗎？”
“我…”那女生被抓了個現行，可她不像前面那個女孩那樣和殷添對視就害羞，她看著殷添越看越帶勁，反而還就著被他抓住的手，又捏了捏他的手指頭。
“小哥哥，我手上沒有油，乾乾淨淨的。”女生的聲音很甜，甜得發膩。聽得殷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瞬間鬆開手，豈料那女生反過來抓他的手掌，對著他笑了笑。
她雖然穿著高中生校服，可她校服上花花綠綠的被寫滿了各種字---
“我和鶴哥永遠在一起！愛你！”
“妄哥最帥！牛逼！”
“我愛哲哥！一中校霸！”
嚯，這一件校服得表白多少人。其他的字殷添看不清了，字寫的太醜了，背景太花了，一層疊一層，字密密麻麻。
女孩子還化了妝，她身旁的其他女生也打了耳洞畫了眼線，校服也都是各種留言表白。殷添意識到她們是一群人，怪不得他和這個小姑娘說話的時候，旁邊的幾個女孩就像沒聽到一樣，充耳不聞。
“小哥哥，我看你最近總這個時候一個人搭地鐵，我特地等你的！”她還是那副甜的發膩的語氣，殷添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有點不對。